南邊壓根兒就不存在自耕農這麼一回事。
因為開墾土地的全是士族家的家生子。
可能就是因為是家生子,是自家的財產。對於自己家的財產,南邊的士族吃相好看點,總給人留一條活路。
當然更可能是南邊的士族占地多,同時南邊還能一年兩熟至三熟。
當然南邊的瘴氣更嚴重。這開墾嘛,總會遇上更多的難事。
可問題在於開墾這是家生子的活計,壓根輪不著士族擔憂。
就是填了人命,也是家生子的人命去填。跟高高在上的士族沒一毛的關系。
士族只會高高在上,曲高和寡,指點江山,縱橫談論了天下大事。
在酒樓與劉胤吃過酒,二人談論一些各自聽聞的趣事。
這般打發一些時辰。爾後,各自告辭。
離開酒樓,東方渭醒醒酒。這會兒他的心情不錯。
於是不急著回府,東方渭在市井上走一走。聽一聽市井趣聞。
從百姓的口中,東方渭聽到了南邊的糖國貢使上貢一說。
「說那唐國的由來,就是因著貢糖。真羨慕,指定那一國就是到處都是貢糖。要不然,哪能送來神京城賣得那般多。」
「這糖精貴著,再多,神京城的老少爺們也能吃下。」
「那貢使的模樣咋那般丑,這夷人真難看。」
「……」
聽著百姓們的議論,東方渭心頭笑一笑。
貢使,不止有他的心腹。領頭的一人是島上的蠻人酋長。
或者說聽酋長自己講述由來,他的祖輩早年也是戰亂,才從前朝末年移居於大島上。
年歲太久遠了,這跟島上的蠻人通婚。這模樣就有一些變化。
可能這落在神京城的百姓眼中,這就是夷人丑的說法。
要讓東方渭看來,那酋長也流著中原人的血脈,哪裡丑了?就過就是黑一點,矮一點。
可能就像夢裡的說法,用後世的說法,那是營養不夠,慢慢的後輩的身高變矮了。
這些年裡,東方渭幹的事情不多。就是移民,組織更多的民戶開墾更多的土地。組織更多的丁口練鋼鐵,造船,製糖,改善生活的方方面面。
然後,當然就是拉起護衛司,用護衛司的武力保護移民來的丁戶。
這些年裡的成果不錯。或者說憑著更先進的武器,更強大的武力,大島之上的部落不是投降效忠於東方渭這一位大郎君的。
那麼,就成了東方渭的俘虜。至於俘虜的用法,那當然就是用來當大牲口。一些捨不得讓丁戶們做的苦活累活,可能要人命的活,那就讓俘虜干。
開墾新的土地,挖了礦石,總是缺著俘虜的。再多的俘虜,在東方渭的心頭也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