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跪坐在旁邊,著急忙慌的拿出手機——
高佳麗要痛死了,什麼理智都沒了,她嚷著喊著:
「我就要說,她就是個給錢就能上的唔唔......」
髒言污語還沒說完,鄭長青走了過去,一腳踩在了高佳麗亂吠的嘴上。
「把人拖出去。」陸焉臣發話。
鄭長青讓兩個手下把高佳麗拖出去,方月哭著一塊跟了上去......
那聲聲痛苦呻吟漸漸走遠,直到安靜下來。
「想想,發生什麼事了?」陸焉臣看徐想的目光柔和,含雋著痴痴的執意。
徐想有意無意地避免跟陸焉臣視線相交,淡淡告知:
「你剛才不是聽到了嗎?因為我是你養的女人,暗裡被指點,被罵都是正常,睡著的時候還會被掐、被扇巴掌,被粥燙......」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變得有些委屈,脆弱里,又透著幾分倔強。
陸焉臣眉頭一蹙,偏頭給了鄭長青一個眼神。
鄭長青明白過來,遲疑了兩秒,到底還是離開了房間。
因為躲著陸焉臣的目光,徐想不知道他跟鄭長青兩人的眉來眼去。
聽他不回應,徐想抬手,故作抹眼淚的姿態,傷心哀憐:
「陸焉臣,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欺負我......」
「以後誰要是敢說你半個字,我把她舌頭割了。你別生氣......」陸焉臣聲線壓低了幾分。
徐想不依:「陸焉臣,我想要活在陽光下,不管是身份,還是環境,如果你做不到,我還會死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在陸焉臣危險眯起的桃花眸中,徐想沒骨氣的把剩下的氣話給咽了回去。
「你就這麼想逃離我?」
他不明白他對她到底哪裡不好,讓她三番幾次,鐵了心的想跑,哪怕是死,也不願意待在他的身邊?
男人的思維是直線,而陸焉臣的直線盡頭,是死路。
極其不受控的生出什麼極端想法。
徐想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低氣壓,連忙軟和了語氣:
「我不逃了陸焉臣,我想了很多,其實你什麼都好,對我也好,我只是不想脖子上有根牽引繩,我想像個正常的女孩子一樣,可以四處旅遊,可以去吃各種好吃的,無聊了跟朋友去逛逛街......」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普遍生活了。
可對於原主來說,卻是一種奢侈的願望。
她就像是陸焉臣看上的一隻寵物,好吃好喝的供著她,卻處處限制她......
「要麼娶我,要麼放了我。」她仰著頭,眸底有些試探的意思。
陸焉臣眉間摺痕加深,滿是質疑的不解:「你、想嫁給我?」
當初是她千推萬拒,把『陸太太』這個身份當成刑罰一樣,哭著不要......
要是換做之前,他估計要高興瘋了。
可現在這話聽進耳朵里,疑惑占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