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焉臣兩眼都在趴在床上的徐想身上。
他解開襯衫的紐扣,將袖子捲起,露出胳膊後,緊跟著在手上擠了些精油,開始上手——
同時,他不忘給方月使了個眼色。
方月楞住。
嗯......
方月一手捧著果盤,蹲在徐想的跟前,用叉子餵了一個小蘋果送到徐想嘴邊——
徐想張嘴咬下。
接連餵了好幾塊,方月抬眼再看陸焉臣,見他眉頭皺著,顯然他不是想讓她餵徐想吃水果。
那...是喝水?
方月指了指旁邊的溫著的茶水,用詢問的臉色看陸焉臣。
陸焉臣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方月眉頭皺成了小八字,別提多慌張委屈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秦叔那樣能讀懂你眼神的啊喂!
陸焉臣只能勾了勾手指頭,示意讓她走近些。
方月遲疑了兩秒,還是上前,任由陸焉臣湊近,在她耳邊,壓低了聲,用幾近氣息的聲音,吩咐了些什麼。
方月全然架不住,紅著一張臉,繼續蹲到徐想的跟前,緊張地問起:
「小姐,您還在生陸先生的氣嗎?」
徐想閉著眼,懶懶散散地回道:「不然呢,他把我關起來,還指著我對他笑臉盈盈,在籠子裡當個賢妻良母?」
方月看了一眼陸焉臣,又問:「那您打算氣多久呀?」
「他關我多久我就氣多久咯。」
方月支支吾吾:「那...那陸先生可能是誤會了什麼,您要不要跟他解釋一下,兩人把事情說清楚了就好了......」
徐想執拗賭氣:「我解釋什麼啊,你還不如叫他坦誠點,直接承認他自個吃醋了,我還能哄哄他......」
他都不來問,她巴巴地湊上去解釋,她才不干呢!
方月盯著陸焉臣難看的臉色:
「額...陸先生可能比較含蓄......」
話還沒說完,徐想不耐打斷:「他含蓄個錘子,就是死要面子,非得端著架著,搞他那套唯我獨尊,他一個眼神別人就得按他意思去做......」
方月:「......」
她還能說什麼呢!
要不是本人就在這,她都想舉雙手贊同!
不過——
方月小心翼翼地看著陸焉臣冷得駭人的臉色,她吞了口口水,手偷偷地給徐想擺了擺,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再說下去,非出事了不可。
徐想又不傻,這女人的手跟男人的手,她連這點都感覺不出來。
她就當不知道,還使喚了一句:「用點力,好好按,一會給你多點小費。」
陸焉臣一個眼神給到女技師,她緩了一會,才順著徐想說的,出聲應下,甜甜道謝。
緊跟著,陸焉臣又一個眼神示意,讓她們兩都出去——
方月率先起身,帶著技師一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