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焉臣臉上的焦慮,桑猶寬勸:「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你別把自己逼得太緊......」
陸焉臣斜眸看了一眼桑猶,明顯有所不善。
他哪有那麼多時間去陪赫連莫玩捉迷藏。
他現在都懷疑,花了那麼多錢,投了多少人力和資源,連赫連莫的影子都沒有碰到,是不是桑猶或者陸延明在背後動了小手腳,有意拖延,想用赫連莫拉住他......
桑猶知道討了陸焉臣的嫌,把醫藥箱收拾好,準備離開——
「等一下。」陸焉臣叫住。
桑猶應聲定住,扭過頭來,等著陸焉臣的下話。
陸焉臣垂眸,壓低了聲:「...有沒有可能,徐想...還活著?」
他們只翻到了定位晶片,毛髮以及那枚婚戒,除此之外的骨骼,血液等等都沒有檢測出來。
剛剛、那女人在床上回抱他的那些小動作,以及那種感覺,讓他有種難以定義的錯覺。
桑猶頓了兩秒,沒有正面回答陸焉臣的問題,而是反問:
「血液報告你送檢了兩個醫院,不都證實她不是嗎?」
陸焉臣:「......」
是啊!
就算他再怎麼抱有徐想還活著的念想,那個女人也絕對不可能是徐想。
...
接連兩天,陸焉臣再沒見過顧敘。
晚飯的時候,方月送餐進來,陸焉臣到底沒按捺住:「那個女人不在嗎?」
「啊?」方月沒想到陸焉臣會跟她搭話,反應過來後才細細回道:
「顧小姐好像是因為工作吧,這個我不太清楚......」
她不太會主動去過問什麼。
陸焉臣眉頭微蹙,沒有再說什麼了。
是陸延明給的不夠多嗎?居然還做兩份工?
見陸焉臣若有所思的樣子,方月幾個深呼吸調整,低低弱弱地幫徐想說好話:
「其實顧小姐人很好的,您發燒那天,她握著您的手照顧了您一個晚上......」
陸焉臣一個眼神掃過去,方月立馬閉嘴。
「我記得,你是療養院要來的人?」陸焉臣突然提及。
方月眼裡有幾分意外。
意外之下,藏著幾分驚喜划過。
她低低應了一聲:「是。是顧、是徐小姐把我帶北國來的。」
陸焉臣:「她為什麼帶你?」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女人好像是跟另一個虐待徐想的女人是一夥的。
一向善良的徐想醒來後,性格截然大反,居然會做出以牙還牙加倍奉還的狠事。
但當時他被驚喜高興衝擊,全然沒拿這點小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