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之前警方早就採集過DNA樣本,但他不信他人經手的。
畢竟,信息這個東西想要篡改太簡單了。
陸焉臣眼瞼輕微地抖動了幾下:「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什麼?」顧抒不明白。
砰——
毫無徵兆地一拳再次重重地打在她臉頰顴骨處。
椅子連人又扶正之後,陸焉臣上前幾步,猩紅地眼眶死死瞪著耷拉著眼快要失去意識的顧抒,身上駭人的戾氣像是一頭髮狂的野獸——
「你們派她來到我身邊的目的是什麼?要錢嗎?」
「要多少錢?
要我傾家蕩產嗎?
我給。
我什麼都給,一分都不會留,全給你們。
只要你們把我的徐想還給我,我什麼都不要。
你們要我殺人放火都可以,我什麼都聽你們的......」
他一隻手抓著顧抒的臉頰,蓄積的眼淚從眼眶裡無聲滑落,他幾乎用卑微到極致的乞求語氣,求著她。
哪怕顧抒肯點一下頭,他可以立馬跪下。
只要她肯配合,肯鬆口,什麼手啊腳啊,不管是眼睛還是舌頭,隨便她拿走。
只要能讓徐想回到他身邊,他就是殘了廢了,他也不會後悔半分。
顧抒意識已經處於半昏狀態了,她嘴裡呢喃著:「我...我不知道......」
「啊!」
大腿的刺疼強行讓顧抒再清醒一點。
這還不夠。
插進她大腿的手術刀左右扭動,疼得她撕心裂肺,聲音也緊跟著拔高: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顧抒一再的否認,讓陸焉臣把插進她大腿的手術刀拔出,浮在眼眶裡的淚水還未乾,眼神卻滿是陰鬱的喪戾。
也許,她知道的,只有這麼多了。
再問,也榨不出多餘的信息點了吧!
但是——
她跟那個女人狼狽為奸,跟赫連莫同流合污,他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陸焉臣居高臨下地看著顧抒滿臉痛楚的樣子,他突然想到了那個在資料表上看過女人。
如水清冷,又帶著幾分高貴的蠱媚。
宋希君、顧敘!
陸焉臣把沾著顧抒血漬的手術刀用手帕包好,隨即轉身——
「別玩死了。」
「啊,你別走,我求求你......」
「救命啊,唔,唔唔,唔——」
重重的防火門關上後,陸焉臣轉手把包著手術刀的帕子遞給守門的保鏢——
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