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下里她要怎麼做呢?
...
負二層。
桑猶手腳都被綁著,對比房間裡傷的最狠的顧抒和白鳥,他跟方月的傷算是很輕了。
他沒算到陸焉臣早就對他有所提防,以至於他剛從逃生通道爬進來就被抓了。
當然,他見到顧抒的那一刻,就知道陸焉臣了解的差不多了,他也就沒多隱瞞,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不該交代的,比如徐想親口對他說魂穿這事,他沒說。
只說自己也在調查徐想。
把自己往陸焉臣身邊歸,這才沒有吃太多的苦頭。
他蛄蛹到顧抒的身邊,看她衣料上的血跡,忍不住把聲音放得更輕了些:
「別怕,沒事的......」
他想說,徐想一定會把他們都救出去。
但怕攝像頭,沒敢說。
牆角的顧抒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眼神呆呆地看著地面,毫無生意可言。
她不明白。
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就因為她跟姐姐長得有點像,所以在宋希君死掉以後,赫連莫拿她頂替玩弄。
她好不容易從姐姐就是宋希君的死訊悲傷里走出來。
甚至心裡暗暗發誓,要好好努力,讓殺害姐姐的兇手得到懲罰......
她還什麼都沒有做,就因為腦子裡生出的惡念,再次讓自己陷入痛不欲生的折磨中——
陸焉臣還非得逼問她,說徐想是不是她的姐姐顧敘?
說為什麼要找人假扮徐想?
問她徐想在哪裡......
神經病。
真是個神經病。
她為什麼會跟這樣一個神經病扯上關係啊?
桑猶能看出顧抒渾身散發的絕望氣息,但他現在的處境,沒有辦法去勸說她什麼。
只能見到陸焉臣的時候,看能不能讓他聽進去些什麼。
...
徐想匆匆洗完澡後,頭髮也沒顧得上吹乾,等她去到門口的時候,車子已經在等了。
正當她要上車時,一個女人突然從身後叫住了她——
「徐小姐。」
徐想扭頭,一個穿著棉麻長裙,外搭套了件米色的針織衫的女人正朝她走來。
值得注意的是,那女人隆起的腹部跟她纖細的四肢比起,顯然是懷孕了。
女人單手摸著隆起的肚子,笑著問一臉冷色的徐想:
「徐小姐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負責三樓衛生的傭人春妮啊!」
徐想微微蹙眉,餘光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的田管家,緊跟著問起:
「你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