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妮靠不住田管家,她只能自己向陸父解釋:「不是的,當時我是有幾句冒犯,但不是像她說的那樣......」
話還沒有說完,陸父厲聲一句:
「閉嘴!」
威嚴之餘,嚇得張春妮眼裡蓄著淚,連哭都不敢哭了。
徐想輕飄飄來了一句:「真搞不懂,你口口聲聲說很愛這個孩子,可你明明知道這個孩子生下就跟你沒關係了,你捨不得傷害肚子裡的他,卻捨得讓他一生下來就沒有母親,甚至讓他變成一個連父愛都沒有孩子,你說你圖什麼呢?」
最後一句『圖什麼』像是踩中了張春妮的痛點。
她連忙搖頭,眼淚流著,「我不圖什麼的,我只是想...想他能好好的長大......」
徐想抬眸,不想去看張春妮那拙劣不入眼的綠茶演技。
她跟陸父表明立場:「我跟陸焉臣已經在自然備孕了,如果您硬是要留下這個孩子,那您還是自己去跟陸焉臣說吧,只要他同意,我不會當後媽,更不想做拆散的壞人,我願意跟陸焉臣離婚成全他們一家三口!」
張春妮人都傻了。
他們要是有孩子,那還有她什麼事啊!
徐想沒跟他們在多說什麼,反正她的態度擺哪了,陸父怎麼想,怎麼決定,那是他的事。
她還就不信了,他就算再看不上她,她好歹也是陸焉臣法律上承認的妻子。
放著她的孩子不要,去要一個滿心思想插足搞事的女人的孩子,這種女人要真讓她把孩子生下來了,那這以後的日子還能清靜嗎?
從陸家出來後,徐想看著前後視鏡,跟副駕的田管家說了一聲:
「田管家挺盡職盡責的啊,不單忙活別墅的大小家務,還有閒心插手主人家的家事。」
田管家臉色一變,連忙回過頭來,低聲解釋:「陸老先生是陸先生的父親,他的話,我實在不好當沒聽見......」
輕飄飄兩句話就把自己給摘出去了,表示她只是個打工的,夾在父子中間也很為難的。
徐想挑眉:「所以,田管家這算是打了兩份工?那這麼說起來,田管家工資收入一定很高吧!」
明知道陸焉臣跟陸家不對付,拿著陸焉臣給的工資,胳膊肘往外拐,她要當好人,還讓她理解她打工人的為難和辛苦是吧?
田管家:「我......」
徐想打斷:「我跟陸焉臣結婚這麼久了,還沒接手過問過別墅的支出等等事物呢,麻煩田管家明天把這幾年大大小小的支出情況給我列個表格,我掃一眼。」
田管家臉色更差了:「這幾年的開支明細全部整理出來可能需要費點時間,您看,過個兩天給到您行嗎?」
她知道徐想這是要給她下馬威了,要苛責為難她,但主家想看明細帳本,這天經地義的事,她沒法拒絕。
徐想不吃商量:「你作為管家,每天花了多少,每個月花了多少,哪些是固定支出,哪些是額外消費,你月底都不做匯總的嗎?」
田管家面有難色:「之前是每個月有明細匯報給秦管事......」
徐想:「那不就得了,你要是嫌費事怕麻煩,那就把發給秦叔的月結髮給我就行了。」
田管家:「......」
她不好直接把那些月總發給徐想,她早先就知道秦叔太忙,根本不會去細看細查......
「晚點我把郵箱發給你,明天早上十點前,我希望能收到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