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手裡有我的視頻,就算我反悔,你的人要是想把我做掉的話,應該也挺簡單的吧!」
赫連莫再次沉默,猶豫了。
照這樣說,他確實不用擔心她是否反悔,畢竟,陸焉臣不可能天天月月24小時保護她,如她所言,他的人想要幹掉她,輕而易舉。
他再次掃了一眼將他圍起來的人,他的人,怕是也沖不進來保他了。
總歸今天是逃不開一個死字了。
赫連莫拿著匕首的手往顧抒的脖頸處離了幾毫米。
「那宋希君現在在哪裡?」
顧抒穩住情緒,壓低了聲:「當然是被陸焉臣給控制起來了,他那人那麼變態,抓了你之後,應該會讓你們見上一面吧......」
這話精準拿捏住了赫連莫的軟肋。
就在兩人說話,赫連莫分神分心時,一根套杆從側面,快准狠地從赫連莫的頭頂套下,鐵圈勾住他的脖頸,往後猛的一拉拽,赫連莫雙腳剎那離地,跟顧抒分開,倒躺在地上,被脖頸的套圈勾住拖地兩三米遠後,十餘人撲了上去......
一切發生太快了,顧抒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兩個保鏢給帶走了。
被帶上車時,視線餘光之際,顧抒似有所察覺,扭頭看向對面的男生宿舍樓——
天空的雲被落日暈出好看的橙紅,剛入夏的微風帶著絲絲舒爽的涼意,樓頂護欄邊上的那抹黑影,顯得那般神秘,透著不容侵犯的高貴。
她眼眶裡的淚被微風吹乾,多了幾分惆然心事。
看啊,他就像那高高在上的王,冷漠的俯瞰這場勢在必得的鬧劇,不屑地看赫連莫那如小丑般的臨死掙扎,也絲毫不在意她的死活......
她沒定幾秒,就被身後的保鏢強行推了一下。
比起赫連莫,陸焉臣眼看著顧抒上車後,車子發動行駛,他的視線還隨著轉動——
旁邊的保鏢以為陸焉臣是擔心,便說了一句:
「顧小姐的脖子只傷到了皮肉,去醫院包紮下就好了。」』
陸焉臣眸子一動,回到赫連莫被強行帶上車的畫面。
「把那個女人盯緊了,有什麼異動,立馬報備!」
保鏢先是應了一聲是,隨即才問起:「赫連莫已經抓到了,還盯著顧小姐是有什麼別的原因嗎?」
陸焉臣冷聲:「盯死就是了。」
剛剛,哪怕距離太遠,看不清楚她臉上是何表情,但他莫名地就是感受到了對方散發的深深怨恨......
她恨他也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畢竟,他把她囚禁了一個月......
但要是換成別人,他這麼直接的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不善,他怎麼都不可能給對方反咬的機會!
他不怕她會有怎樣的報復,一隻牙還沒長齊的小崽子而已,就算下了死力咬人,那能有多痛!
他擔心的是,顧抒知道他的軟肋是徐想......
...
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