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倒是熱情,又是送咖啡又是送水果的。
程言讓同行的劉斌留了下來,自己出門,看了一眼這附近的商鋪街鄰,往右走了百十來米,朝樹下圍著下棋的老人堆里走了上去,從兜里掏出一盒煙,抽出幾根,分了分,開始打聽:
「那邊什麼時候開了一家飾品店?」
老人接了程言的煙火,有些打量的看著眼前個子挺高的年輕人,並未著急回答。
程言也只是任由老人的打量,不著急出聲。
程言的個子挺高,只是右邊臉,鼻樑有道疤,斜著劃下來,長到耳垂邊上,看顏色像是近幾年傷的,疤痕突兀,好像傷得還不淺......
對於常人來說,身上有傷疤的,多是不安分的,尤其是程言臉上這麼明顯的刀傷,老人心裡自然有些不願意交往的。
倒是另一個老人,只是看了程言一眼,吸著煙,把視線又放在了地上的棋盤之上,慢悠悠的出聲道來:
「那家店一直都在了,原本是個買五金雜貨的,前幾年她女兒回來,這才改成飾品店的。」
程言緊接著:「那她家人呢?」
「家人.....」老人猛吸了一口煙,仔細想了想:「說是前幾年被她女兒接到國外去住了。」
程衍凝眉。
他查過那女人的身份檔案,從小是由單親媽媽撫養長大的,從小就被送出國留學,三年前,她才回來。
「那她平時就一直在店裡嗎?有沒有什麼來往特別好的朋友或者其他興趣消遣之類的?」
第119章
顧敘問:「之前你哥跟警察聯合,把宋希君的死往你身上潑的時候,你恨他嗎?」
陸焉臣沉默了片刻,「氣,談不上恨。」
他知道,陸延明對他沒有惡意。
最後哪怕他把他送進牢里,只要不是他的本意,他就不會生恨。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顧敘又不作聲了。
陸焉臣再問:「陸延明又找你了?」
「沒有,我只是突然想起來,如果陸延明不顧念兄弟情,為了家產,亦或是你母親的死,拿你當敵人,你會怎麼辦?」
陸焉臣垂眸思量了幾秒,「不怎麼辦,我可以退,但要是被逼到牆角,也別怪我還手。」
顧敘低頭笑了笑,「你呀,明明心裡重情,但偏偏掛著個喪臉,把對你示好的人推得遠遠的......」
不過陸焉臣這兩句,倒是讓她鬱結的胸口,舒緩了不少。
「陸焉臣,我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
第二天。
顧敘說自己昨天晚上已經勸過陸焉臣,同意她去看著赫連莫最後一面。
但僅僅只是最後一面。
她『心軟』想給赫連莫一個痛快,顧敘是不可能應的。
再是善意,那也是殺人啊!
赫連莫的血太髒了,她怎麼能讓顧抒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