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管家低垂的面色爬上了絲絲陰沉,恭敬地應下:「是、太太。」
顧敘走後,田管家直起腰身,耳廓邊飄了一些竊竊私語——
田管家冷眼看向旁邊兩三紮堆的女傭,她們立馬識趣散了。
本來她就算拿出百分百的專業和小心,都不一定能保住管家的位置。
現在又出了這事,她知道,她肯定是要走人了。
既然已經無力回天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怎樣爭取最大的利益,以及,把她弟弟的事給擺平——
晚上。
司機去接顧抒的車停在車庫,從車庫到別墅大門要走一段路。
剛出車庫,顧抒遠遠就見了夜燈下在路上等她的田管家。
她當然知道田管家弟弟的事。
也早料到徐想肯定不會幫她的。
她能求的人不多,哪怕她可能幫不上忙,也會張口問上兩句吧!
她故作不知,上前問起:「田管家,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不會是在等我吧?」
田管家:「是,顧小姐傷已經好了還住在陸家,是有別的打算嗎?」
顧抒微笑:「哪有啊,徐姐剛剛流產,我能陪著說說話也好啊!」
「田管家這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怎麼感覺像是要趕我走啊?」
田管家也不拐彎抹角了:「顧小姐,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心思,我這管家的位置也快要換人了,到時候您就算想用我也用不著了,我可以幫您,但我只有一個請求,您能幫我把我弟弟救出來嗎?」
顧抒眉毛一抬:「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弟弟怎麼了?」
田管家把那個不爭氣的弟弟乾的蠢事給說了一遍,顧抒聽後表示:
「這也沒多大的事啊,我有個朋友,他爸是安福區派出所的所長,雖然是不同管轄,但打個招呼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我明天去幫你說說!」
田管家眼睛立馬亮了起來,連連感謝。
顧抒挽唇:「田管家要不要去我房間喝杯茶?」
田管家:「......」
她知道這茶不是那麼好喝,猶豫幾秒後,還是應下了。
...
田管家走後,顧抒立馬把田管家說的那些一一匯報給陸以舟。
她就知道,陸焉臣無惡不作!
顧抒:【有田管家這個人證,還有赫連莫作為『物證』,陸焉臣絕對跑不了了!】
現在報警,陸焉臣剩下那兩個月的餘生,也會在監獄裡度過。
陸以舟說得沒錯,陸焉臣就算身患絕症快死了又能怎樣。
他作壞事那麼多,本來就應該有這報應。
他的病又不是她造成的,幹嘛因為他要死就同情心軟,他不值得。
像他這種人,哪怕就算剩下兩天,也該活在為自己罪孽懺悔或是懲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