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上個月,有個大著肚子的女人找上門來,被她給強行綁到醫院送去墮胎流產了......」
「嘖,真狠啊,瞧她那肚子,這麼幾年了都不見半點反應,別是個下不出蛋的母雞......」
「......」
「哎哎哎,你們看,那是不是九祥家的兒子?」
「是叫什麼來著?」
「以舟......」
陸以舟穿著一身黑色正裝出現在正廳,絲毫不將身邊那些異樣視線放在眼裡。
他今天來不是賀壽,也不是給陸焉臣和徐想補交份子錢。
他要借著這場壽宴,這麼多族親好友都在的大場面,回敬陸焉臣的奪妻之恨。
...
另一邊,陪徐想在內室喝茶的陸焉臣聽完耳邊保鏢的稟告後,臉色頓時陰冷下來。
他偏頭看向身邊無憂無愁,樂呵品茶的顧敘,告知道:
「陸以舟來了。」
「咳——」
顧敘一時吃驚,沒吞咽,茶水自己順著流進喉嚨,嗆了嗓子。
「他來幹什麼?」
是沒通知,不知道今兒也算是她跟陸焉臣的婚宴嗎?
陸焉臣看著她略顯侷促擦嘴的樣子,反問道:「他還能來幹什麼呢?」
無非是有他必須踏足也想要見一面的人罷了。
「嗯......你不孝,還不許人家記掛老人來賀壽討喜啊!」
陸焉臣的在意和態度,讓顧敘莫名有點心虛。
陸焉臣眼神一冷,扭過臉去,低沉如斯:「我不妨礙他討喜盡孝,今天主次有分,他既然來了,怎麼也得過來見見他二嬸!」
「去把陸以舟叫過來!」陸焉臣提了聲吩咐門邊候著的傭人。
顧敘:「......」
她攔不住,也不敢攔。
等用人走後,顧敘才倒過身去小聲:
「我是我,陸以舟對我來說就是個熟人,你能不能不要亂吃醋啊!」
陸焉臣瞥眸:「但他只當你還是六年前的徐想。」
他現在當然能分清顧敘和徐想。
但陸以舟不知道。
六年過去了,還在虎視眈眈地想要把她搶回去......
顧敘沒辦法扭轉陸焉臣的思想,讓他不去在意,她有另一層考量:
「他明知今天我跟你會出席,應該也知道這個場面,以及你,都會給他難堪,為什麼還要來討這個不快?」
陸焉臣不傻,聽得出顧敘的言外之意。
「他敢在陸家做什麼?!!」
難不成,他要趁著老頭壽宴,想當著陸家男女老少,叫來警察,當眾指正悉數他那些所謂的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