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沒有。
上門的人都走了。
師徒倆正在製藥,李祿珍拿著搓藥丸的木製盒子在那搓著,屋子裡頭全是濃濃的藥味,血腥味兒早就消散了。
李福歡看著自家二妹妹扎著小髮髻,渾身上下利落的不行,做事的動作也乾脆,抿著張小嘴,不苟言笑的模樣。
還挺能唬人,她現在只是打下手,好幾年內都不能單獨會診,學醫可不是開玩笑的,那可是十分嚴謹的事兒。
白老爺子直覺多靈敏,才察覺有人看自己,抬頭就抓到李福歡這丫頭的目光,抖動著鬍子就說道:「籬笆整好了?晌午飯就在這兒吃吧,甭折騰了,想吃什麼自己整去。」
他對她也不客氣來著,從小看著長大的小輩,用得著客氣?
李福歡有氣無力地扒拉著門筐哼唧道:「您這是抓我這免費苦力呢?給你幹活還不帶管飯的,我想吃草粑粑。」
白老爺子今日是不得空了,他的廚藝不算差,只是不喜歡一直圍著灶台,他只在自己心情好時下廚房倒騰吃食。
孤家寡人。
也不講究什麼男子不得進出廚房的話兒,不做飯他得餓死?
甚至於。
老人家心情美的時候,還會親自給自己做上點下酒菜。
別問為啥她知道。
李福歡和趙子襲一塊過來蹭過吃的,把人家的燜肉乾掉一大半,還有那燜花生,酒香排骨,叫花雞什麼的。
白老爺子雖然吹鬍子瞪眼,可也讓倆小的在這兒吃著。
其他小輩自然不敢。
可今日是真的忙,一堆藥丸和藥粉還有藥酒都空了。
白老爺子得緊忙趁著好時節把這些要備的藥全給準備好。
免耽誤後期治療要用。
「今兒不得空,先欠著,回頭再給你做,行了,少廢話。」
白老爺子沒說幾句就暴躁起來,讓她哪裡舒坦哪裡呆著。
旋即。
他又指揮著李祿珍打下手,對她的要求也是吹毛求疵。
嚴師出高徒嘛。
李祿珍全盤接受,默默將師傅安排給自己的事兒做好。
倆人真忙的很。
李福歡就是嘴上過過癮,她還是認命,打算去找點吃的墊墊肚子,尋常也有人送點簡易吃食給白老爺子的。
畢竟附近鄉里就屬他的醫術出名,並且價格還公道實惠。
不是一些瓜果,就是一些時蔬,也有包子和饅頭餅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