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歡挨個摸摸狗頭，笑著說晚點給它們骨頭磨牙。
小狗兒尾巴搖的更歡了。
李福歡也讓它們乖乖吃飯去，還給點了點飯碗。
仨狗兒立即意會。
就去了。
只是時不時還是抬頭看她，但是也乖乖地埋頭吃著。
李福歡就把大黑招呼起來，給它搭上厚實一些的馬褡子，這樣它就可以緩和些，奔跑起來就好些。
大黑依舊這般穩重，她一過來就自覺地起身了的。
李福歡嘻嘻笑著跟它說說話，又把它這一身「裝備」給套上，它也曉得能出門了，還挺高興的感覺。
等東西準備齊全。
李福歡還給車廂裡邊扔了一張比較厚實的毯子。
又把一個多餘的新枕頭給扔進去，準備讓李壽喜在上學路上還能睡一會兒，平常她要是太困了也不是沒有這樣過，而等她全部折騰好了，她也吃好了。
李福歡嘴上說著不能嬌慣李壽喜，但對於這個年幼的妹妹還是帶著一股子控制不住的寵溺來著。
原則問題她一向都不放鬆，但是這種生活條件上邊，她又捨不得自家妹妹吃苦，包括自家二妹妹。
而李祿珍挺自立自強的，她能吃苦但是不能忍受髒，李福歡也慣著，畢竟她明白這是心理上和生理的問題，她既然難以克服，就也未必要克服。
但是顯然她的意志力也是真的強大，想學醫的堅定蓋過了她怕髒的毛病，雖然她現在可以平靜地接受髒亂了，但是當姐姐的還是會發現她下意識厭惡這些。
李福歡也沒辦法時時刻刻跟著李祿珍了，便也沒有再插手，畢竟她的人生，得靠她自己努力去。
她相信。
她早晚可以克服的，哪怕最終也不能完全克服。
但有進步就已經很好了。
*
早飯過後。
李福歡就拉著還有點蔫蔫的李壽喜送上了騾車。
蘇氏滿臉擔心，又給倆閨女都一人遞上一個手捂子，「這回仔細看看，要是路實在難走，外頭亂糟糟的，回頭就給壽喜這孩子休學一段時日罷，你們也別冒這個危險，這次出門也千萬要當心了。」
當娘親的就是這般的，對於孩子有操不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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