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癲狂的很。
前些日子縮緊褲腰帶想要省出更多的銀錢給大兒子念書,誰知道路上聽人家說,李福歡這丫頭店鋪一日就能掙多少錢,她聽著覺得自己省吃儉用的攢十年都攢不到人家一日的掙頭,那還過什麼日子?
這落差感可太大了!
再加上二老還一直跟著三房過日子,指不定什麼銀錢都補貼給三房,這三房眼下是金窩合併銀窩。
他們大房和二房倒是慘了,哪能跟人家一根手指頭比?
自古以來。
兄弟之間本就該互相幫忙,就說宗親裡頭都要幫著拉扯一把,大家一塊過好日子,但三房就沒有。
人說斷親就是真的斷親了,半點不跟你來往的。
把大房二房氣的夠嗆。
申氏聽見他們竟然說出這種歪理,頓時把掃帚一扔,「成!你這是要跟我講道理,那咱們今日就好好掰扯掰扯!你要算帳,咱們就來好好算一筆帳!」
她說著還喊著那邊躲著的二房一家別藏著掖著了。
「都給我滾出來!你們一家子啥屁點心思我還能不曉得?!既然稀罕聽,那就一塊都過來聽聽看!」
申氏真的被這兩房人給氣的心寒,但腦袋很清楚。
「先來說第一點,老大家的,你前邊話不就是怪我跟著三房過日子,暗地裡頭把銀錢貼補給老三一家麼?我還就告訴你,人一個銅板都沒拿我的!」
「自從分家後,三房什麼時候管我和你們爹拿過一個子兒,那我們二老往後就不得好死!他們只有他們給我們銀錢的份兒,哪會朝我們伸手要錢?!」
「這哪怕最開始開店不如意,差了一大筆銀錢時,歡兒這丫頭都很有志氣,都沒管我們要一個銅錢!」
「她就是怕有朝一日我們二老難做,可瞧瞧,的確是被她一個孩子說中了!你們有臉沒有!?」
申氏滿臉痛心,對著吃驚的大房和二房很是失望,「你們總以為歡兒開點心鋪的銀錢是我們二老幫襯給的,可真是一點兒都沒有,就連新造的新房,那都是人一家子大小賣力掙的!你們就只看見了三房日子好過,卻也不瞧瞧人一家子多齊心協力,一個勁兒的掙錢?歡兒最開始擺攤累成啥樣了?」
她說就連老三李順知道自己不如閨女會掙錢,但也到處想方設法多掙點,他那段時間又如何不苦?
倆小的也懂事不鬧事,哪像二房一家倆兒子沒個好?
但凡他們兩家大小懂點事兒,也不至於把日子過成這般。
「你們一直怪罪三房,可也不想想,誰才是最占便宜的?你們兩家是,是有帶把的,我們二老可曾虧待過你們?呈兒我暫且不說全家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銀錢,就沖這個你們大房就沒今日說這些話的份!」
「就只說老二你,你為何就要一直盯著你小弟?」
申氏指著李發財罵他沒良心,他二房倆兒子都是最開始念書的,大閨女也是,就一個小丫沒正經上過幾年學,還是苟氏要留著幹活不讓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