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議員敢怒不敢言,因為大家都清楚,一個月總統大選結束後,聯邦的新任總統就要姓明了。
離開會議時候,明謹言看到了裴知趣,他還沒離開,一直在門口的走道等明謹言。
“還有什麼事嗎?”
明謹言摘掉無框眼鏡,交給旁邊的秘書。
“謝謝。”裴知趣低聲道。
他知道,如果讓聯邦那些糟老頭子來判定,捉拿丁先生的事情怎麼也不可能落在他頭上。
明謹言笑,“你本來就想抓到丁先生,讓你來,公事私仇一起,事半功倍,為什麼不願意?”
裴知趣頓了頓,試探性問,“您不怕……我殺了他?”
明謹言微眯著眼,打量了裴知趣,片刻後,她眼中閃過凶意,“理應如此。”
裴知趣猛地抬頭,怔怔地看著明謹言。
明謹言拍了拍裴知趣的肩膀,“當年沒給他判死刑,是我們的錯,這次,不要放過他。”
*
晶華酒店頂層
這是拉弗尼亞最豪華的酒店,坐落在臨江區域。夜晚酒店燈火通明,如富麗堂皇的皇宮。
站在酒店頂層,能俯視整個拉弗尼亞江畔,有把整個世界踩在腳下的錯覺。
全透明的觀光電梯面向江畔一側,今日空置多日的酒店頂層終於迎來了他的主人。
丁先生從觀光電梯裡出來。
他身上穿著監獄統一的囚服,上面血跡斑斑,不是他的血。他一路從觀光電梯到房間,隨意地脫去了這骯髒的服飾。雷瑟緊跟其後,為他準備了剪裁合宜的手工定製西裝。
等丁先生站在頂層套房的客廳里時候,已經煥然一新,臉上也不見久囚牢籠的疲態。
客房裡,香檳、美酒、美食,應有盡有。
雷瑟恭敬地遞來一杯醒過的紅酒,“先生,歡迎回歸。”
丁先生接過紅酒。
下一秒,他拿著紅酒,對著雷瑟的腦袋兜頭而下。
雷瑟懵了一瞬,緊接著是丁先生的拳頭,狠狠砸在雷瑟的小腹上,雷瑟口腔滿是鐵鏽味,吐了口鮮血。
“三年?把我撈出來居然要用三年?雷瑟,這三年你幹什麼吃的?老子養你這條狗,你就這點用處?”
雷瑟抹去嘴角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