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蹲到了?”方聞璟問。
“對。昨夜我蹲點在明家附近，終於發現姚茜。在她離開明家後，我殺了她。本來打包了她的屍體送去火葬場，卻沒想到……”
方聞璟看到錦葵眉頭蹙起，大概是想起白天醫院發生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
“你沒發現其他奇怪的事情?”方聞璟漫不經心問著，看似只是隨口一問，只是他旁邊的紅葉卻緊緊盯著姜彌的臉，深怕露過任何一個微表情。
姜彌認真想了想，但還是搖頭。
方聞璟：“行了，我知道了。”
姜彌和戴斯離開新中式庭院。
兩人走後，紅葉跪坐在方聞璟身邊，“方先生，這件事有問題。真正的姚茜明明死了，屍體都已經焚毀了，錦葵怎麼可能殺死真正的姚茜?錦葵不會在騙我們吧?!”
方聞璟眯著眼睛，抿了口茶，“如果屍體DNA檢測結果不是姚茜，才說明錦葵在騙我們。”
紅葉驚訝：“為什麼這麼說?姚茜就是無面人，錦葵當然打不過無面人，無面人可能殺死錦葵再偽裝成錦葵啊!之後只要提前找個屍體，整容成姚茜的樣子就好了，這樣DNA鑑定結果都不需要偽裝了，因為基因不同是必然……”
紅葉突然一頓，才發現她剛剛的推理已經道出真相。是的，如果DNA檢測結果顯示對方不是姚茜，才說明此時的錦葵已經不是錦葵，是無面人。
而DNA鑑定結果偏偏是姚茜，這對錦葵而言是個巨大的bug。
“錦葵被無面人耍了。”方聞璟淡定抿了口茶，“她以為她殺了姚茜，其實死的只是無面人早已準備好的棋子。所以錦葵的‘目標’機制沒有被觸發，她也沒成為多異能者。”
“讓我想想……”方聞璟思慮片刻，“或許是無面人幫助明謹言的事情暴露了，神賜會讓人殺了姚茜，無面人於是捏造替身，想來個金蟬脫殼。姚茜的行蹤不定，想要給神賜會的殺手暴露行蹤，在明家附近出現是最好的辦法，但無面人沒想到，錦葵也蹲在那裡，率先下手了。”
紅葉：“這麼看，屍體被懸掛在醫院大門口，並發生爆炸，也應該是神賜會的殺手做的。而無面人在屍體爆炸後，又替換了DNA檢測的樣本，是為讓神賜會以為，這是姚茜的屍體!”
方聞璟手指婆娑著杯壁，“這本是無面人和神賜會的博弈。錦葵只是一個意外，所以她殺死姚茜有太多解釋不通。只是……這件事中還有個疑點，我沒有想通，無面人為什麼不回收錦葵?”
是兩人運氣這麼好，沒有相遇嗎?
還是錦葵的“目標”機制已經啟動，但錦葵躲開了?
“會不會是因為，錦葵的異能她看不上?”紅葉認真分析著，“目前我們的實驗體最多擁有五個異能。超過五個精神力就無法支撐了，會出現崩潰和不穩定狀態。無面人的異能已經有五個，攻擊系異能以【土系控制】為主，錦葵的【植物控制】也是攻擊系異能，但只是A級，遠不如【土系控制】，無面人想要再回收一個異能，只能放棄一個異能。這麼看得不償失?”
這確實是種解釋。
方聞璟的實驗體目前還不能擺脫五個異能上限的情況，這是受限人類的精神力，也是沒辦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