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 就是啊, 你個男人, 怎麼那麼喜歡瞎跑!」不斷有人附和著。
何世鏡的臉暴露在陽光之下, 明亮的陽光灑在他傷痕累累的臉龐上,並不讓何世鏡感到溫暖,他只覺得被照到的臉都是火辣辣的燙, 讓他難堪至極,立刻想要逃避。
何世鏡被女人扯得頭皮生疼, 可就算是這樣,他第一時間的舉動竟然是捂臉。
這些年太多人說他丑了,不知不覺之間, 何世鏡已經將他的臉放在了第一位。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何世鏡小聲喃喃,「對不起姐姐, 你放過我吧……是我錯了……我不該讓人綁架你的……對不起,對不起……」
等到夕陽西下,月亮高高升起,眾人這才散去,何世鏡終於能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寧靜。
他如同何雪亭說的那樣,只有在茫茫黑夜之中才能夠生存,只有在夜深人靜所有人都休息的時候才能出現在天空之下,他就是一隻不能見光、只能活在陰暗角落裡的老鼠。
何世鏡拖著破敗不堪的身子,一點一點的挪動到了垃圾堆旁,麻木的翻動著臭氣哄哄的垃圾,尋找著一點可以飽腹的食物。長時間的虐待,已經讓何世鏡可以平靜的接受吃垃圾了。
「雪亭……」顧玉成出聲,喚回了怔怔出神的何雪亭的思緒。
何雪亭知道是誰在呼喚自己,她卻也沒轉過頭,看著何世鏡的眸光中滿是複雜:「玉成哥,你說……如果不是衣衣幫我逃出了那裡,我是不是會像現在的何世鏡一樣?」
「雪亭,別想那麼多,衣衣是真實存在的,而你也早就已經逃離了魔窟。」顧玉成站在何雪亭的身邊,溫柔的安撫道。
「沒錯雪亭,一切都過去了。」黛弄溪的身影突然顯現,她伸手將何雪亭攬入懷中,輕輕的拍著懷中人的背脊。
何雪亭頓了頓,隨即將臉埋進了黛弄溪的肩窩,雙手環上黛弄溪的腰身,無聲的哭泣著。
黛弄溪察覺到肩窩處的濕潤,並沒有說話。月光之下,兩位曾經被全世界拋棄的人,互相溫暖著彼此,給予對方無言的寬慰。
等到時間過去很久,何雪亭這才慢吞吞從黛弄溪懷中退出來,她一雙多情眸紅紅的,看向黛弄溪和顧玉成的眼神卻煥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生機。
何雪亭擦乾了臉上殘留的淚痕,不好意思的對黛弄溪道:「對不起啊弄溪姐,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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