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顧宴清失勢,爹爹已經在京城活動了,相信不日便有消息傳來。
若是這方懷寧回京城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別說是回京了,他還能不能保住性命都不一定。
「把證人送回去吧,好生照料。」說話時劉豐看了一眼身後的席二,給了他一個眼神。
席二心領神會,迅速將人帶了下去。
在沈曦棠掙扎的時候,還不著痕跡地捂住了她的嘴,沒讓她胡言亂語。
就在顧宴清他們一家人也準備回到牢房時,方懷寧開口挽留:「顧首輔留步。」
方懷寧扶著椅子站起身來,朝著顧宴清走去,眉眼含笑,拱手行了一禮:「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首輔,實屬緣分,不如讓劉大人安排一下,本世子在這裡歇息幾日,調養身體,順便與首輔敘敘舊。」
顧宴清側身躲過了他這一禮,目光落在方懷寧身上,似乎是想看看他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顧某已是罪臣之身,當不得殿下這禮,顧首輔也只是昔日稱呼,如今也作不得數,殿下莫要再喚了。」
「那便叫你顧兄吧。」
方懷寧自顧自地說著,絲毫沒有徵求他意見的意思:「劉豐,你去把顧首輔的廂房安排在本世子旁邊。」
劉豐握緊了拳頭,方懷寧這是什麼意思,讓他給人犯安排廂房!
看他遲遲不動,方懷寧的臉色冷了下來:「怎麼?本世子說的話不管用嗎?」
劉豐咬牙,異常不甘又不得不壓抑自己的怒火:「管用,下官這就讓人去安排。」
「這位便是顧夫人吧?」
方懷寧在面對顧宴清與劉豐時,是截然不同的態度:「果然是天人之姿,與顧兄郎才女貌,好不般配!」
沈今安與他不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含蓄地笑了笑,靜靜立在一旁,心底不停地嘀咕。
這什麼方懷寧,看起來怎麼和傳言中有些不一樣。
這也太自來熟了吧?
「殿下叫顧某可有事?」
雖然沒有與這人打過交道,但顧宴清也清楚。
能在京城活到現在,他也並非像表面上展現的那樣無害。
「說了是與顧兄敘舊,不若邊走邊說?」
看劉豐還想要跟上來,他隨即問道:「劉大人想必還有很多公務,不必陪在本世子身邊,自便吧。」
劉豐頓住腳步,哪裡聽不出這是嫌自己礙事,恨恨地看著顧宴清的背影。
為什麼?顧宴清到底哪裡好,吸引力這麼多大人物?
從前聖上對他的話異常信服,今日方懷寧也對他青睞有加,打破了一貫的原則。
到底是為什麼!
「只是先前聽聞過顧兄的事跡,今日見到了便忍不住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