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成雲眼疾手快地接穩,但眸子裡滑過了一絲訝異,蔚瑤該是長在深閨的大家小姐,爬樹這樣的舉止……
「抓不著我吧?笨豬頭,有本事來撞呀?」
程蔚瑤坐在粗壯的樹幹上,用剛才拾起的碎石子有一下沒一下地砸向野豬,言語之中滿是挑釁。
野豬雖然不懂人言,但是能從人的說話輕重,臉上的表情以及四肢動作中感受到程蔚瑤對它的惡意,當即就轉換了攻擊目標。
「夫君攻擊它的頸部和下巴或耳朵之間的部位,或者肩部正後方也可以,那裡是它的心臟或肺部……」
大樹被野豬一下又一下撞擊著,樹身的搖晃讓程蔚瑤下意識地抱緊了樹幹,張嘴指揮著溫成雲開始攻擊。
溫成雲抓緊了野豬的獠牙被樹身插住的機會,尖銳的長石對著豬頸部便是一個蠻力砸擊。
只聽「嗷」的一聲,野豬猛地跺著蹄子,搖頭擺尾地想要把獠牙從樹身抽出來。
「夫君快一些……」
程蔚瑤在上頭看得心急如焚,機會可只有一次,野生動物吃一塹長一智,要是錯過了,下次再想故技重施可就麻煩了。
「就好。」
溫成雲的手掌都被石頭所磨破,他的眸子一厲,手下的力道越發重了,用盡全力的最後一擊後,野豬沒了動靜,溫成雲呼了一口氣。
感受到樹身的穩定,程蔚瑤小心翼翼地從樹上滑了下來,心疼地看著溫成雲的手。
「我沒事,夫人不用擔心,多數都是野豬的血。」
溫成雲勾唇輕笑,將手背到了身後,只有他知道這會兒他的手掌還微微發麻著……
程蔚瑤也不是矯情的人,她的目光轉移到了野豬的身上,她和溫成雲幾乎也算得上是赤手空拳打死了野豬吧?
野豬的個頭可不小,光是這一身的肥膘,吃不完拿來製作肉腸也夠頂好長一段時間了!
程蔚瑤的雙眼放光,正欣喜著還不等進一步動作,就聽見了哭哭啼啼的女聲。
「母親!您可要為我做主啊,剛才她居然想要推我下懸崖,這點哥哥都是親眼目睹的!哥……」
溫荔玉攙扶著皇貴妃一臉委屈巴巴的過來了,本想多說兩句,但看見倒地的野豬瞬間就啞火了,這好像是肉吧……
「母親,我沒有,剛才是誤會……」
程蔚瑤的嘴唇翕動,夫君明顯是個息事寧人的主兒,指望他給自己開口?不依不饒的溫荔玉真是比野豬還要煩人……
「沒看見哥哥和嫂嫂都受傷了?阿玉你也少說兩句。」
皇貴妃看了一眼自己兒子的神情,心下已經有了決斷。
成雲沒有是個知禮數的,沒有向著阿玉說話,說明阿玉所言不真。
自家女兒什麼性子她清楚,小脾氣多,看程蔚瑤這個嫂子不順眼,難免挑刺。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