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貴妃終究是女人,她一臉地難色,方才的噴嚏那是猝不及防才顯露在眾人面前,程蔚瑤如今這要求顯得有些奚落的成分。
面子?程蔚瑤的腦袋卡殼了一下,打個噴嚏怎麼還牽扯到面子問題了,她轉了轉眸子。
隊伍里的女眷們不管是打噴嚏還是咳嗽或是用帕子掩著或是用手遮面,目的地都是一個,避免打噴嚏時不受控制的五官被別人看到……
「母親我不是那個意思,您可以悄悄打,對身體有好處的,要是憋著反而容易感冒風寒……」
程蔚瑤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這古代條條框框的規矩禮儀還真是讓人頭疼,這也不雅,那也不雅……
「真的?」
皇貴妃有些半信半疑,畢竟程蔚瑤之前救過自己,大抵還是有幾分醫術在身上,而且她也確實感覺剛才打完噴嚏後不適的感覺得到了緩解。
「比真金還真,母親我們都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無緣無故的我匡你做什麼?我要是包藏禍心或者騙了您,就讓天雷……」
程蔚瑤豎起了手指,對於古人來說,禮儀大過天,誓言的成分也不低,她如此應該能博得皇貴妃的信任了。
話還沒說完,皇貴妃便將食指抵在了程蔚瑤的唇瓣上,一臉嚴肅地反駁:「老天爺莫怪,小輩少不更事,誓言不作數的……」
程蔚瑤啞然失笑,這皇貴妃還真是可愛的緊,如此性情的婆婆在現代那可是多少媳婦夢寐以求的。
「你還笑,平日裡可不能輕易起誓,老天爺都聽著呢……我信你便是,下次可不許再犯了。」
皇貴妃碎碎念完便正好將程蔚瑤嘴角的笑意看進了眼裡,登時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表示不滿。
程蔚瑤連連稱是,只要皇貴妃按著自己的意思來,隨她怎麼說都行。
而由於流放隊伍里越來越多的人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疾病表現,腳程也是越來越慢,官差隊伍們不得不臨時停下來休息。
「一群病秧子,都離遠點,爺還怕你們傳染給我了……」
李魁一臉不耐煩地開始清點流放隊伍里的人數,內心則滿是抱怨,怎麼苦差事總落自己頭上。
眾人開始原地架火,煎藥的煎藥,熬薑湯的熬薑湯,官差們則是遠遠地圍坐在一起,監視著眾人。
官差們流放後吃好喝好,之前未曾淋雨,本身長期奔走在外,身子骨健壯,因此幾乎沒有出現疾病的情況。
但人總是怕死的,流放隊伍里有頭疼腦熱的,有四肢乏力的,有呼吸急促的……誰也不清楚有沒有帶傳染的,所以官差們也是起了提防的心。
「是個好機會,要不偷溜?眼下官差們坐的遠,只要小心謹慎未嘗不是一個好機會……」
「說得輕巧,那官差一個個身體好著呢,又不是這些老弱病儒,哥幾個身上還有腳鐐呢,哐啷響,跑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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