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教訓的是,妾身知罪。」
姨娘早就已經習慣了老夫人的刁難,當即就雙手一疊,頭磕在了手背上,諾諾地應聲。
禮數周全,認錯態度良好,老婦人也不好過於追究只是冷冰冰地撂下一句:「晚膳你別吃了,跪在門外給菩薩賠罪吧。」
姨娘沒吱聲,只是靜靜地聽著老婦人的腳步走遠了這才緩緩抬起頭,打量了一下四周,還是悄悄地啃起了自己偷偷藏在袖子裡的一個小紅薯,她一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局,所以早早地做了準備。
夜裡,房門輕輕地響動。
一縷光從門口照入,姨娘從夢中醒了過來,自從流放以後她便養成了淺眠的習慣,畢竟不管是老婦人還是主母都沒少在夜裡折騰自己。
她有些緊張地從簡單的地鋪上坐直了身子,因為柴房的地方小,所以主母連床榻都沒有給姨娘打一張,只是給了一床被褥,讓她自生自滅。
「我來瞧瞧你可曾睡下……」
這還是外祖父打流放以後第一次進入姨娘的廂房,進來的時候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是有些挑剔的,這種地方太簡陋很容易讓人掃興。
「老爺……」
姨娘小聲地喚了一句,呆著沒有動彈,她有些緊張,生怕吵醒了主母,到時候被扣一個勾引的帽子。
老爺雖說是當家人,但自從到了流放之地後白日裡都在忙活著做些生意,免得坐吃山空,府上不管是老夫人還是主母都是可以對自己隨意打罵的……
至於三房,原就不得寵,冷淡,沒有話語權,有自己轉移注意力,更是樂得清閒。
「這些日子冷落你了……」
或許是許久未好好看過眼前人,外祖父的心裡還是有些憐憫的,走上前便打算坐在姨娘的身側。
姨娘則是受寵若驚地用袖子擦了擦床鋪,柴房臨近廚房,有煙塵,她哪裡敢讓老爺坐污穢之處。
正擦著,腰上突然環上了一雙手,姨娘的動作一愣,而外祖父的動作也是一頓,瘦,太瘦了……
白日裡穿著衣裳不覺得,如今身著中衣一上手才發現什麼叫瘦骨嶙峋,因為過於消瘦,甚至都有些膈手。
男人都是食色動物,外祖父對於排骨精顯然沒什麼興趣,草草地敷衍了兩句便藉口夜色已深,匆匆離開了。
光亮隨著房門的關閉從房內消失,姨娘起身站在了柴房的小窗口,遠遠看著外祖父進了主母大房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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