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蔚瑤開門就看見了主母那張用手帕掩著口鼻,難掩嫌棄的臉,她眉毛一挑,胳膊一帶就打算把院門給重新關上。
主母傻眼了,這清平王府不是眼巴巴盼著姨娘回來居住嗎?怎麼自己送上門來,問都不問一句就打算閉門謝客……
「你等等,我這一趟可是特意給你們送人來的,不說好茶招待,至少也不能如此無禮吧?」
主母一手抵住了想要合上的院門,本來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勢被這麼一插科打諢不知不覺中就弱了很多。
眼看著沒辦法關門,程蔚瑤索性倚著門用身體擋住了進門的道路,她的眼光掃了一眼一旁看戲的老者和推車上一聲不坑的姨娘,冷聲嗆道。
「我看你們家也不怎麼講理嗎?我要的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個半死不活的拖油瓶,一紙放妾書丟掉一個大麻煩,外祖父不愧是做生意的好手啊!」
主母被程蔚瑤這伶牙俐齒的模樣氣的鼻子都歪了,她的眼珠子一轉,瞬間有了主意。
「你一個小輩,出言不遜,我不同你計較,你家老夫人呢?自己的親娘來了,難不成還能眼巴巴拒之門外?可見這親情淡泊的很,傳出去怕不是養了一個白眼狼……」
主母的算盤打的明晃晃的,程蔚瑤這個嫁進來的媳婦對於姨娘自然是沒有什麼感情可言,可對於皇貴妃來說,這可是血脈至親,生身之母。
府衙早有律法規定子女需要孝順父母,如果子女不願贍養,毆打辱罵老人,甚至是在老人重病臥床時棄之不理的,可以告上衙門,交由官府法辦。
至於抓起來以後是在臉上刺字還是割鼻,遊街示眾那她可就管不著。
「不好意思,您的算盤恐怕要落空了,我母親不在府中。我上一次就有言在先了,想要我們接姨娘過府,放妾書得拿來,你這登門的意思是想強行塞人?」
程蔚瑤雖然對這個朝代的律法不太了解,但是為了防止被外祖父一家鑽了空子,所以借著陪伴溫成明溫書的時候,自己也看了一些當朝的律法。
根據律法來看,丈夫虐待妾室致傷,罪行比打傷妻子減輕兩個等級判決,丈夫虐待妾室致死,打一百板子,發配三年,如果是主母虐待妾室,則參考丈夫的處理方式同等處理。
換而言之,不管怎麼看都判的不重,姨娘這個為人妾室的身份是要吃虧的,當務之急就是先把放妾書握在手裡。
「放妾書我自然是帶來了,但我可有言在先,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人你們既然已經要了可不能回頭又給我們送回來!」
看程蔚瑤有鬆口收下的意思,主母的眼睛裡閃過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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