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營妓欣喜若狂地看著李副將,她們早在軍營中磨練出了察言觀色,知道主位的人不可輕易窺視,索性就把眼神投向了李副將。
「放心,既然開口承諾,必然一言九鼎。」李副將點了點肯定了溫成雲話語的可信度。
在營妓們的努力下,很快就有了各類的書信文件匯總到了溫成雲的桌面上,不光一個廖宇,就連這兩個心腹其實也隱隱和京城方面有聯繫。
因為搜出來的書信也是一串不明的文字,和之前溫成雲截獲的鳥語加密是同一類的語言。沒等天亮,溫成雲就下令讓人把這幾個營妓秘密送出了軍營,而吳七則是親自跑了一趟衙門去給這些苦命的女子更改了戶籍。
兩個心腹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縛的綁在了床上,一旁的溫成雲慢悠悠地喝著茶,欣賞著書信。
「戶部尚書,你們的手還真是深的比我想像中要長。元都王朝有你們這群忠犬,還真是出乎了本王的預料。」
溫成雲看不懂書信上的內容,但是憑藉著手頭的信息簡單地詐一詐這兩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這篤定的話語一出,兩個心腹相視一眼都是臉色煞白,他們本以為一個廖宇已經轉移了注意力,沒想到陰差陽錯還是查到了自己的身上,果然還是酒後誤事,著了女人的道了。
「廢話少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
面對溫成雲的調侃,兩個心腹表現出來孑然不同的表現,一個情緒激動地找死,一個則是閉口不言,情緒穩定。
溫成雲微微垂眸一笑,心裡已經有了計策。這兩人的性格截然不同,正是使用挑撥離間的好機會。
程響唱起了黑臉,下令將兩人分開關押,而李副將則是扮演起了老好人,時不時給情緒激動的那個送一送吃的。
如此區別的對待讓另一個很快就誤以為對方已經叛變,索性也就不再藏著掖著。
然而讓溫成雲頗為失望的是,這兩個人的官職不如廖宇,所知道的內容也十分有限。只是得知在京的前朝餘孽已經初具規模,從書信中上位者的口吻來看,地位不低……
「主上,您已經盡力了。前些日子吩咐的拓建今天就可以竣工了。如今日頭還沒有下山,您趕回去還來得及。」
吳七看著眉頭不展的溫成雲,輕聲提醒。負責拓建房屋的人是從內部動手,今天正好是完成外部大門裝飾的時候。
「好,辛苦。」
溫成雲伸出食指揉了揉太陽穴,軍營這邊的事情也算是暫時告了一個段落。抓出了兩個心腹後,士兵們在面對內鬼的時候表現出了同樣的憤怒,程響的地位也得到了穩固。
他差不多也是時候返回家庭之中,畢竟流放至今,他對程蔚瑤可謂是諸多虧欠。
日頭基本上快要落山的時候,程蔚瑤才推著自己的小攤子回到了家中的小院子,本來以往的這個時候早就已經收攤回家了。
結果臨了的時候來了一群士兵吵吵著口渴,程蔚瑤想著都是保家衛國的將士們不容易。所以臨時又用農場裡的原材料淺淺地加了一個班,一來二去就忙到了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