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都知道了,麻煩你了,先回去吧。」
聽完吳七闡述的來龍去脈後,溫成雲的心裡已經有了數了,自己這是娶了一個醋罈子,還是個悶的,有什麼事都藏心裡。
「夫人收拾著呢?還有什麼要搬的,為夫可以幫忙。」
程蔚瑤越收拾越冷靜,本來心情已經沒有什麼波瀾了,可猛的一聽見這「熱心」的發言,她平淡的面容還是忍不住出現了一絲裂痕。
「用不找你出手,我自己會搬。」
「夫妻本是同林鳥,夫人與為夫還這般客氣?為夫瞧著,這夫人收拾的是不錯,就是最重要的反而沒帶上……」
溫成雲眼含笑意地湊近了程蔚瑤的身後,看著她氣鼓鼓地收拾著床榻,故意貼近了她的耳畔,輕聲低語。
耳朵是程蔚瑤的一個敏感點,哪怕她在氣頭上,還是忍不住紅了臉,但是轉念一想,這一套早晚用到別的女人身上,她就氣不打一出來。
「別動手動腳的,有事兒說話……」
她回過身正打算攤牌,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炙熱而纏綿的親吻給封住了口。
最重要的當然是溫成雲這個做夫君的,到哪兒不得帶著?溫成雲隨手就將床榻邊的紗幔給解了下來,這個答案,他得身體力行地讓自己這個醋罈子夫人好好悟一悟才對!
等到程蔚瑤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身側的床榻已經冷了,看樣子是上早朝去了,她又羞又憤地錘了錘床板,怎麼就被這男人給吃干抹淨了!
正當這時候,外頭傳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她簡單地穿好衣服隨手挽起頭髮開門去看,十里長街,看樣子是一場婚禮。
「程大小姐好福氣呢,能嫁給平陽王做側妃也是不錯。反正沒有王妃,還不是一家獨大?」
「可不是呢麼,國公府好福氣啊,顯示出了個清平王妃,現在又是平陽側妃,羨慕不來的。只是平陽王是清平王的弟弟,這對姐妹倆以後的稱呼可就有意思了……」
聽著百姓們八卦的言論,程蔚瑤這才知道自己誤會溫成雲,平陽王?這要是溫成雲的弟弟,程蔚寧以後要是見著自己,豈不是得不情不願地叫自己一聲嫂子?那畫面光是想像就很過癮……
「還笑呢,出來也不多加幾件衣服。換一身衣裳一會兒去平陽王府喝喜酒吧。父皇和母妃都沒有時間,拜高堂的時候還需要我們出場呢。」
溫成雲這會兒已經下了早朝,他不過是幾個閃身就悄無聲息地穿越了觀禮的人群,穩穩地落在了程蔚瑤的身邊。
程蔚寧本來是可以有一個王妃之位的,可之前國公府說什麼寧死不嫁著實有點傷著平陽王的心。但平陽王對於程蔚寧也不是全然無意,加上落水的事情兩人難免有肌膚之親,因此鬆口給了一個側妃的位置。
程蔚寧也不傻,等了半天等來了賜婚平陽王的聖旨,顯然是落水的事情,溫成雲知道了,嫌棄自己。查抄太傅府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這個前世的反賊一落幕,自己對於溫成雲來說價值就很有限了。
如今能得到一個側妃的位置,程蔚寧雖然有些遺憾,但也清楚這恐怕是最好的歸宿,至少比起上一世可好上不是一斤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