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萱聽得眼神微閃,眼底極快的划過一抹嘲諷。
要她說,她有時候還真為這徐玉瑤感到可憐。
堂堂高門貴女什麼樣的人家嫁不得,偏偏千挑萬選選了何家,要是她能有這麼個出身,只怕正眼都不會看一眼何珏,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她的幸運,一個表面君子一個被情愛沖昏了頭腦,可不就正正好便宜了她?若不然,哪來的她現在這樣的大好局面?
白如萱深知說什麼會讓何珏更反感徐玉瑤,便只見她語氣里滿是落寞道,「到底是高門貴女,自然是有樂得有人捧著的……」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就見何珏眉頭微皺。
叫他說,萱兒也是正正經經的官家嫡女,但即便是舅父舅母還在世的時候也從未見過她如此,人最怕對比,何珏本就一肚子憋屈,聽了這話不由得對姚瑤越發的不滿。
白如萱再了解何珏不過,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心中暗自得意。
說起當年,雖然她父親不過是個六品小官,但對於幾代都是商賈的何家也足夠讓他們客客氣氣的奉為上賓,後來她父親去世之後風水輪流轉,她成了需要在何家仰人鼻息的表小姐,看到何母明顯冷淡下來的態度,那時候她就知道以後的一切都得靠自己了。
想要就去爭,白如萱並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什麼不對。
老天爺對她也算不薄,雖然何母瞧她不上,但她貴人事忙又要忙外頭的生意又要主持中饋還要打壓柳姨娘,剛好就給了她可乘之機,白如萱想得很明白,憑著她當時的處境何珏就是她最好的選擇,哪怕沒考上功名也能繼承何家的家業一輩子享福,可是她沒想到何母察覺到她的心思後,趁著何珏上京趕考直接就將她送回了廣西。
她想盡了一切辦法從廣西一路到了京城,然後放下了身段心甘情願成了何珏的外室,再然後一點點的將何珏拿捏得死死的,何母再心裡恨透了她又如何,還不是只能咬著牙幫他們收拾乾淨尾巴幫著把她的兒子接進府,高門貴女又如何,還不是從頭到尾都被她耍得團團轉?
白如萱的眼裡飛快的閃過了一絲快意,然後看向何珏又轉而成了滿眼的心疼,「都怪我,若不是因為我,你堂堂探花郎又何必受這樣的委屈,看看你這臉色,她怎麼當做看不見一般這樣折騰你……」
何珏心裡有不斷被提起那個孩子的心虛,有在姚瑤以及王氏跟前只能陪笑討好的憋屈,有連連噩夢和怪事纏身的恐懼不安,但在白如萱這幅以他為天,用貶低自己來為他抱不平的攻勢下,他的自尊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這怎麼能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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