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貴妃暗地裡的小動作全被皇后看在眼里。
皇后看得好笑,好笑這些人時至此刻竟還眼珠子不錯的只盯著通姦的事。
她會命人將宋皓然押進京兆府可不是為了滿足什麼惡趣味,她查得明明白白,這宋皓然就是當年幫著構陷她女兒的幫凶之一,冤有頭債有主的她自然不可能讓宋皓然全須全尾的走出京兆府,而宋皓然或許骨頭硬,可一個在蜜罐里養大的富貴公子,真的能硬得過皇家的刑訊?而他這道口子一旦撕開了,宋貴妃和宋家二房打的那點算盤又還有什麼用處?
答案顯然不言而喻。
而在皇后與宋貴妃無聲博弈的同時,何家也很熱鬧。
從那日公堂之後,何父一方面是對何珏失望至極,一方面是再掰扯下去會牽扯到自身,回了府就跟著柳姨娘連帶著二房都搬了出去,何母不得不拖著傷勢未好的病體里里外外的打點,許以重金,加上和悅公主故意行的方便之門,倒是讓她打聽了不少消息。
比如說宋嫣然被關到了宗□□里,眼下里並未削了她皇子妃的名號,加之她有孕在身每日依然被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比如說宋皓然被關在京兆府跟他妹妹的日子一個天一個地,聽說是已經認下了毒殺何珏的罪名。
何母不由得心生希望,她們這是逃過這一劫了吧?
再是心裡沒少埋怨何珏將大好局面經營成這幅鬼樣子,也到底是親生兒子,見他先是被刀捅傷了肺再是被下毒傷了肺腑,如此多說兩句話都能咳出來血絲,心中終究是痛心著急為大,一把銀子接著一把銀子的撒出去只求能醫治好他。
另外,何母心裡也有數,白如萱雖是賤妾但身在良籍,她主謀毒殺少不了責罰,就更是恨不得將一切都想到前頭,省的到時候她一雙兒女連帶著年幼的孫子無人照料,就這麼里里外外的打點,沒用多少日子家底就差不多給散了一小半。
落在何如月眼里不由得憤然之上更添不滿。
何如月沒經過事,在最初的害怕和驚懼之後,浮現出來的不是對未來的彷徨和母親兄長受傷後的著急,而是巨大的憤怒,在她看來這些事她一件都沒摻和,什麼謀害徐玉瑤肚子裡的孩子,什麼以外室子充當嫡子,什麼跟堂堂皇子妃有首尾,這些跟她一個銅板的關係都沒有,憑什麼要她為她那個倒霉兄長的過錯買單!她何其無辜?!
何如月忍了又忍終是忍無可忍,「現在爹也不管我們了,你把銀子全花在他身上,我們該怎麼辦?」
何母想說正是因為何父現在不管她們,家裡才需要一個男子才撐得起門戶,可何如月哪裡聽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