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剛剛睡下的楊逍就被楊母的奪命連環call吵醒。
楊逍的語氣很不耐煩,「媽什麼事兒啊?我這裡半夜呢,什麼事不能等我起來再說啊。」
楊母氣得抓著電話的手都在抖。
她跟楊父一向貌合神離,一輩子最大的指望就是這個兒子,結果兒子偏偏不爭氣,讀書讀書吊車尾,別的也沒一樣拿得出手的,這次主動提出來留在米國讀預科考大學,她還當他是終於開竅了懂事了,沒想到居然是為了個女人,還是個親媽親哥哥都在坐牢的女人!
田超那邊在警察那邊倒了個乾淨,楊母轉頭就全都知道了,這會兒是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喜歡個女人想要玩玩我不管你,你還管到人家家裡,管到人家繼姐頭上去了,還叫田超把手伸到京大里去,你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得,跟你爸一樣情聖轉世了是吧?」
楊逍好半天才從暴怒的楊母嘴裡聽明白怎麼回事,態度更不耐煩了,「她欺負甜甜,我教訓教訓她怎麼了,又沒少塊骨頭少塊肉的,你緊張個什麼勁兒?京大有什麼了不起的?」
楊母氣得要吐血,「京大沒什麼了不起的,你倒是考一個給我看看啊,你口氣倒是大,你知不知道京大報了警,田超已經被警察帶走了,也就是你現在不在國內,不然現在也一起被帶走了!」
想到剛剛田母打過來的電話,楊母臉色鐵青。
「你知不知道田超他媽怎麼說的?口口聲聲說要我給她一個交代,說要是處理不好跟咱們沒完,前腳劈頭蓋臉朝我說完一通,後腳你爸也接到了田超他爸的電話,這會兒正氣得不行,讓你現在就滾回來!」
楊逍不淡定了一瞬,又很快不以為然起來,「我回去幹什麼,回去讓他指著我鼻子罵?他每次不都是這樣,朝我發完火還不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他就我一個兒子,難道還能不管我?不然便宜了外面那些。你能答應?外公能答應?」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楊逍能長成這麼惡劣的性子絕不是一天兩天就養成的。
他習慣了家裡會給他擦屁股,也習慣了拿錢來堵別人的嘴,在他看來就沒有錢擺不平的事,除非是錢不夠,所以壓根就沒把京大放在眼裡,語氣依舊不耐煩。
「實在不行就給她點錢唄,她一個農村出來的估計付學費都夠嗆,拿了錢肯定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就當我花錢買甜甜高興了,這筆帳我以後再跟她算。」
楊母聽到他到了這會兒還一口一個甜甜,也就是蔣甜甜不在她跟前,不然楊母指不定得撕了她,忍了又忍,見怎麼說楊逍都不肯回來,還越說越不耐煩的直接掛了電話,楊母的怒火終於到達了頂峰。
於是很快,蔣甜甜就發現日子有點不太好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