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安打心眼裡覺得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不過楊逍回國是回國了,但這日子估計也好過不到哪裡去,我聽人說楊逍他爸已經把私生子領進門還認了親了,楊逍他/媽還有方家人大鬧了一場,差點就鬧得當場離婚,估計這會兒誰都沒功夫管楊逍了。」
姚瑤心道沒功夫管好啊,沒功夫管這才能更好的作死啊。
就像不相信蔣甜甜會療養院住一段時間就大徹大悟一樣,姚瑤也不覺得像楊逍這樣在特權階級呆久了壓根不把普通人當人的壞種,會坐個一年牢就幡然醒悟重新做人,失去繼承權算什麼,周瑤還沒了一條命呢,這才哪到哪兒。
而就正如姚瑤所想的一樣,楊逍這會兒正在郊外的別墅里大發雷霆。
「都是賤人,都他/媽是賤人!」
一年的牢獄生涯同樣在楊逍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甚至比起蔣甜甜,楊逍的變化更大。
他高高在上慣了頤指氣使慣了,就算進了監獄也不可能一朝改掉十幾年的秉性,張口閉口就想拿錢解決所有問題,但同在監獄裡的哪個不是狠角色,不像蔣甜甜還在嘗到厲害之後知道示弱變得老實起來,楊逍是對這個不服對那個也不服,可想而知被收拾得有多慘。
甚至好幾次要不是獄警真怕鬧出大事跑過來攔著,楊逍還能不能活著出獄都不一定。
出獄之後的楊逍骨子裡越發暴戾敏感,就是當著從前還稍有畏懼的楊父的面,也是照樣發狠,「一個賤種也想取代我,他算什麼東西,你別逼我,把我逼狠了我弄死他!」
楊父眼皮子都沒抬,「你要是有這個本事你儘管去,但我提醒你一句,以後你可是要在他手裡討生活的,現在惹毛了他對你沒什麼好處,別到時候又來求我撈你,你知道的,我不止你一個兒子,也不止他一個兒子。」
楊逍氣得一腳踢翻了椅子,「我會怕他?一個外頭生外頭養的賤種,我會怕他?」
說著又像是被楊父這看都懶得看他的態度給徹底激怒了,「你要是這麼看不上我你把我從米國弄回來幹什麼,你不乾脆讓我死在米國算了?不還正好讓你省了事了,反正你本來也看不上我,現在有了這賤種就更看不上我了!」
楊父終於抬起了頭,眼睛裡卻沒有一點看兒子的溫情,「你丟得起這個人,我丟不起這個人。」
說著又丟過來一份文件,「你確實沒用,我也確實看不上你,但你會投胎,等事情平息一點你就去島國把大學讀完,畢業之後這家公司給你,我給你清了職業經理人,一年幾百萬不在話下,也夠你在濱城舒舒服服了。」
捏著文件,楊逍氣得雙眼通紅,「你要把我丟我濱城?楊氏沒我的份,就連申城都不讓我呆了?」
楊父定定的看著他,「我說過的,我不止你一個兒子,也不止他一個兒子,你不要再挑戰我最後的耐心,不然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