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逼人強,蔣甜甜不敢再鬧,只淚水漣漣好不可憐的吸著鼻子,「媽媽楊逍來找我了,他想掐死我,我不想在療養院了,我想回家,我以後肯定乖乖的,我……」
汪舒蘭完全不為所動,相反語氣更加不耐煩,「你今年十七了,又不是七歲,你也要想想你爸爸的不容易,你爸爸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出國的錢賠那外國佬的錢抵押給銀行每個月要還的錢,還有那麼多訴訟的錢還一一償還,我們倒是想管,可他就算不是楊氏的大少爺了,想弄你爸也還是一句話的事,你就當是回回報報你爸,稍微忍忍吧。」
蔣甜甜聽得目瞪口呆,聲音不由得變得尖利起來,「你是我親媽嗎?你就看著你親生女兒讓人這樣欺負?我爸呢,我不信他也這樣,你讓他跟我說!」
汪舒蘭才懶得慣著她,丟下一句愛信不信直接就掛了電話,蔣甜甜整個人呆在原地,直到對上楊逍的眼睛,才猛地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楊逍搬來了療養院,蔣甜甜的日子徹底水深火熱了起來。
他心情好的時候呢,就像從前一樣一口一個甜甜的叫,心情不好,揪頭髮掐喉嚨拳打腳踢是家常便飯,也不知道他到底花了多少錢,讓這家原本服務還不錯的療養院對他的所作所為選擇了視而不見,甚至還在他不在的時候幫著看著蔣甜甜,讓她連房間都不能出去。
蔣甜甜感覺自己好像成了夢裡的周瑤。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被親人為了利益拋棄,面對特權階級有心無力,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然而正如姚瑤所說的,周瑤是個老實人,蔣甜甜卻不是。
在無數次在心裡乞求蔣建和汪舒蘭出現拯救她未果後,蔣甜甜漸漸麻木了,麻木過後是被背叛和被拋棄的滔天怒火,於是在一次楊逍吃完了牛排,將盤子砸到她身上的時候,蔣甜甜撿起一塊尖銳的瓷片直直的捅了過去。
楊逍不敢置信的捂著不斷冒血的肚子,「蔣甜甜你……」
這次眼睛裡閃爍著瘋狂的人成了蔣甜甜,「你個沒用的廢物,自己一事無成比不上外面的私生子就什麼都怪在我身上,有本事你去拿那個搶了你一切的私生子出氣啊,沒用的廢物,你活該去死!」
楊逍看著蔣甜甜握著瓷片一步步逼近,忍不住跌坐在地上一步步往後挪,蔣甜甜將瓷片比在他喉嚨旁邊,「打電話,讓療養院放我出去,我警告你別耍花樣,不然就像你說的,你的命值錢,我的命可不值錢,大不了我跟你一起死,到時候你看看是你叫人快還是我動手快。」
楊逍哪還有平時的威風,當拳頭和利刃不是對准別人而是對准了自己的時候,他總算知道了什麼叫怕,他還有錢,他這輩子還能過得很好,他一點都不想死,他後悔招惹蔣甜甜這個死瘋子了,半點血性都沒有的連忙照著她的話讓療養院放人。
蔣甜甜把他綁在床上,又拿走了他的車鑰匙和手機,直奔深藍國際。
汪舒蘭和蔣建已經睡下了,蔣建是壓力大到家只想早早睡覺,汪舒蘭是甩走了蔣甜甜這個包袱每天吃得香睡得好,可今晚,睡著睡著他們只覺得越睡越覺得喘不過來氣,蔣建煩躁的勉強睜開眼,想喝口水繼續睡,卻突然反應過來房間滿是濃濃的煤氣味,想要翻身下床趕緊開窗卻只覺得頭暈目眩,而也是這一抬頭,他才看到床邊還站著一個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