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產已經有半個月了,而且因為胞宮受到重擊受傷,再加上沒有及時調理;以後想要再有孩子怕是不容易了。」
柳仙媱看女子的面相,心裡同情她,同情她遇人不淑遇到渣男。同情她遭遇背叛和出賣,落得這樣的結果。
也看出她是個堅強女子;所以柳仙媱沒有隱瞞她。不過有些話她沒說,那些事她永遠不會說出口。她不想再傷害這個可憐的女子,不想她再因為過去的事在未來受到傷害。
聽到柳仙媱的話,小彭眼角眼淚流下。
「畜生。這些畜生連孕婦都不欺負,連孩子都殺,他們真是畜生。」那青年男子憤怒地說道。
不僅是青年男子,在場的人都憤怒。
反倒是小彭露出虛弱的笑容說道:「我不是好媽媽。是我有眼無珠嫁錯了人,害了自己和家人。如今我落得這樣的下場是我報應。我如今已經落到這步田地了,那孩子走了也好,免得跟著我受苦受罪。」
她說著淚如雨下,可見她是傷心不舍的。哪個真正疼愛孩子的母親能捨得了自己的孩子呢。
大家聽了都沉默,雲教授和中年女子更是抹起眼淚。
現在大家的處境都一樣,都在受苦受罪。苗老摸著小苗的頭髮,看小苗的眼神滿滿的心疼。
柳仙媱先給小彭醫治,消毒施針處理傷口用藥。等處理好,雲教授讓小彭到炕睡下。柳仙媱又給中年女子和青年男子處理完傷口,醫治好之後,最後才給中年男子吳老師接腿。
期間柳仙媱已經知道中年婦子姓唐,與吳老師是夫妻。吳老師是大學教授,他妻子曾是富家小姐,是家庭主婦。
青年男子姓林,叫林宜民。他們都是這一場動盪的受害者。
吳老師的腿斷了,已經斷了好幾天了,不過幸好沒有碎骨,柳仙媱直接給吳老師把腿接上。為了讓他的腿好得更快一些,柳仙媱還給他用了她親自配製的續骨膏。
等接好腿,又給他們留了藥,柳仙媱和村長一起離開牛棚。
出來時,天都黑了。
路上村長跟柳仙媱說道:「小柳,你找個時間過來給他們複診,可得把人治好了,保證他們活下來才行。」
「叔,您放心吧。有我在,他們死不了,定能好起來。」柳仙媱保證道。
「不過叔,新來的四人什麼都沒有,連被子衣服都沒有,也沒有口糧,他們這樣怎麼過冬啊。」柳仙媱擔心。
男人還好,女人就更難了。可惜她的衣服也不多,是這個年代除了極個別人之外,大家的衣服普通都不多。
能有衣服換著穿的,都算是富裕了。
「這事我來想辦法,你就別操心了。你只要負責治好他們就行。」村長將事情攬下。
都說「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村長也算是這裡的地頭蛇了。既然村長將事情攬下了,柳仙媱也就不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