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個小時前,阮雲兩家人聚集在兩家人暫時租住的村民家。
大家都在關心阮雲宵受傷的腳。
雲外公說道:「之前若雲說柳大夫的醫術高明,我本還不太相信,今日見她給阿宵醫治才知若雲說的沒錯。這柳大夫雖年紀小,但醫術的確是高明。」
雲舅舅疑惑問道:「爸,那柳大夫不就是給阿宵處理傷口嗎?這怎麼還跟醫術高明扯上關係了?」
雲舅舅年輕的時候也被要求學醫,若雲舅舅實在是沒有學醫的天賦,一看醫書就看,看過後一個都記不住。
雲舅舅不僅不是學醫的料,他也不是讀書的料;不過他做生意。
雲外公白了雲舅舅一眼後說道:「都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對於醫學,你就是外行。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一點都不懂。」
這麼多年過去了,雲外公一直對雲舅舅沒有學醫這事耿耿於懷。雲外公曾懷疑過雲舅舅是不想學醫才故意裝的。
被說的雲舅舅也沒有生氣,完全不在意自己被老父親說,他笑著說道:「是是是,我是外行,您是內行。那您跟我們說說啊。」
雲外公是學西醫的,還當了幾十年的外科醫生,他算是內行;看得柳仙媱給阮雲宵救治時的門道。
「阿宵的傷看起來不算是特別嚴重,可最難是將阿宵的腳好好的從木頭上拿下來。」
「阿宵的整個前腳掌都差點被木頭上的樹枝給扎穿了,他的腳是完全牢牢的踩實在那木頭,貼得實實一點細縫都有,想在不給他造成二次傷害的前提下將他的腳從木頭上取下來是非常艱難。」
「你應該是試著拔過腳,但不行,對嗎?」雲外公問阮雲宵。
阮雲宵說道:「太痛了,一點都動不得。我怕亂動,把我的腳給弄廢。」
雲外公:「你不亂動是對的。我這會給你的腳造成二次傷害。」
「那木頭那麼重還那麼大那麼長,想連人帶木頭去醫院也是非常難。就算是有手扶拖拉機拉著阿宵去,路上顛簸,阿宵也要受不少罪。」
「就算是到了醫院,那也不將木頭帶進手術室,還是得先將阿宵的腳從木頭上取來,然後再進手術室進行手術。」
「可這柳大夫,她一個就輕輕鬆鬆將阿宵的腳從木頭上取下來了,而且阿宵也沒有遭罪。柳大夫給阿宵處理傷口沒有打麻針,而是用針灸,阿宵卻沒有感覺到痛,對嗎?」
阮雲宵臉上帶著佩服說道:「不錯。柳大夫給我清理傷口上藥時,我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痛。她就只用了一根銀針,真有很神奇。」
雲外公說道:「中醫和西醫有很大的不同,中醫講穴位,西醫就細究神經。」
「若是外科手術遇到阿宵這種情況,醫院的精密器械都得用上了。可柳大夫什麼都沒有用就完成治療了。」
「以前聽說中醫博大精深,我仍秉持懷疑,如何今親眼所見,才知是我淺薄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