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仙媱也認真回答周靖疆：「當然是真的。我是從廣場那走去醫院的，上午沒下雪，雪上沒有積雪。他們的血一路從廣場流到醫院裡去。」
「我去醫院拿藥，看到醫院走廊里全都是血。連醫院裡都全都是血腥味。」
「護衛說，很多人因為流血過多，能不能救活還不知道呢。」
「不過那些畜生平日裡無作威作福，魚肉百姓，欺壓百姓；如今也算是惡有惡報了。」柳仙媱忍不住嘲諷道。
想起那些被革、命委的畜生害死的無辜年輕小姑娘，柳仙媱覺得就算是把他們全都殺死了也不為過。
周靖疆知道柳仙媱這人是嫉惡如仇，也知道柳仙媱對付敵人的手段。聽柳仙媱嘲諷革、命委的人，他都不意外也不震驚。
這是在他們自己家裡，柳仙媱說什麼也不怕被別人聽到，沒什麼好怕的。
只是周靖疆聽完柳仙媱的話他心裡有懷疑，懷疑事情是不是柳仙媱乾的。他忍不住叫柳仙媱：「小媱……」
柳仙媱抬頭看他：「幹嘛？」
周靖疆猶豫還是問道：「你說冤鬼報仇，這是真的？真的有冤鬼嗎？」
周靖疆沒敢直接問是不是柳仙媱乾的。
就算是心裡懷疑，也不敢輕易問。因為他在意柳仙媱，不想讓柳仙媱知道他懷疑她，怕惹柳仙媱生氣。
周靖疆會懷疑罪證是因為聽柳仙媱說革、命委的人的慘狀，讓周靖疆想起幾年前他的戰友們在山上找到的那些狀死悽慘的倭鬼間諜。那倭鬼的慘狀跟今日革、命委的人一樣。
唯一樣不同就是，倭鬼都死了，革、命委的人都沒死。
那些倭鬼可是死於柳仙媱之手，這是柳仙媱自己承認過的；所以周靖疆才會懷疑柳仙媱。不過他又想到今天早上起來，柳仙媱是在家裡的。
從村里去公社，靠走路來回就得四五個小時。一半夜的時間，光趕路都不夠，更別說是還要對那麼多人下手。
如此一想，周靖疆心裡已經打消對柳仙媱的懷疑了。
不過他的問題，柳仙媱還是會回答的。
「當然是真的。其實昨天革、命委的人到衛生所鬧事，我都看到他們身後跟著冤鬼了。不僅我看到了，鐵蛋和山靈也都看到了。」柳仙媱說的這話是事實，柳仙媱說著看向山靈和鐵蛋。
周靖疆都知道他們三個是道士；所以對於他們能見鬼這事沒什麼好隱瞞的。
鐵蛋舉手說道：「姑父，我看到了。」
山靈也趕緊說道：「對對對，我也看到了。姑父，我看到他們身後跟著好多女鬼，還老鬼和小鬼；他們都死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