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寧:「......」
他心跳如擂鼓,屏息不敢亂動,生怕被看出端倪。
外頭劉僖早已靜等候多時。
見謝諶瀾抬腳出門他立刻跟了上去,還未等他開口,前頭人便道:「你去,找工匠制一柄紅色軟鞭,材料要極軟韌勁十足,長度能縛住人手腕和腳踝。」
第10章 付諸行動
劉僖豎起耳朵仔細聽著,生怕錯漏丁點細枝末節。
等主子交待完他才道:「奴才細細查過,陛下將柳姑娘綁進宮內前後幾日不是在寢宮看歌舞飲酒作樂,就是在圍場跟那些公子哥們玩狩獵投壺,並未出過宮門半步,只是在這中間跟皇后見了幾面。」
老皇帝駕崩,新帝登基後時間多用在吃喝玩樂上頭,接觸的也都是一些熟悉的人,宮人們更是寸步不離的守著。
因此小皇帝是冒牌貨的概率不大,若說大病後一場性情與之前不同倒也有些道理。
謝諶瀾腳步一頓:「她那邊怎麼說?」
提到這個,劉僖的頭就低了下去,「柳姑娘心意已決,要留在後宮做小皇帝的寵妃,她要大人不必再提過去,日後她與大人大路朝天各自走。」
深秋時節,周遭已是一片蕭瑟,大部分植被的葉子都已經泛黃,只有松柏還如往常般蔥鬱。
可人到底也不是樹,更難做到松柏那般永恆持久。
都是會變的。
謝諶瀾摩挲了幾下手中佛珠,不欲再繼續這個話題,只問了一句,「明日要用的東西都備好了?」
「是。」
左副都御史回家後第一時間將幾個胞弟叫來書房議事。
其實往上數幾代,他們的太祖也曾是助力帝王大業的股肱之臣,只是後來衛家求穩,衛家子弟又多與仕途無緣,再無得過帝王寵信,這才漸漸沒落了。
到了他這一代,好容易鼓起勇氣押寶了先皇的二皇子,不料老皇帝走的急,一道詔書傳位還沒斷奶的草包小麼兒,震驚滿朝文武。
靖王這盤棋輸了,他們不甘心,可今晚卻是不得不斷了。
「如今時局動盪,你我切記不可輕舉妄動,須斬斷從前一切,專心輔佐當今聖上,若誰被我發現有外心,別怪我不顧往日兄弟情面!」
傅玉寧的那番話直接給他整出了心理陰影,所以他說這話時那叫一個慷慨激昂,提到「當今聖上」四個字還雙手抱拳恭恭敬敬對著空氣行了一禮。
生怕小皇帝培養的什麼大內密探就蹲在他們家房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