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回答不嫌棄,那便是對司禮監大人心懷不軌,也可能會被殺之!
若不回答,那更證明他是滿口胡言、心機深沉,他可能也會被殺之!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是死路三條。
哈哈哈哈哈哈哈!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傅玉寧覺得自己已經瘋了。
「怎麼會呢?在朕心裡,這世間統共分為兩種人,一種是庸庸碌碌的凡夫俗子,另外一種便是愛卿,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形象高大偉岸如神明降世!」
想不到吧,他選的是第四條,啟動彩虹屁防護罩!
外頭清洗工作正進行的如火如荼,傅鴻濟那臭小子卻玩得起勁,古他那見自己一個人逮不住他,於是就叫了另外幾個宮人一起幫忙。
誰成想那小子靠著那些迷幻粉,把眾人當傻子一樣耍的團團轉。
氣死傅玉寧了,等他騰出時間來必然要把那小子叫過來,把那小屁股打腫打爛!
小皇帝身量小手掌也小,但觸感卻是極軟與其身上的肌膚一樣滑嫩。
謝諶瀾忽而想起那晚。
以前他一直覺得報人的最好方式是讓其受到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打擊。
看他們互相殘殺雖也痛快,可殺完了,他們都覺得自己殺的是該殺的人,精神上的創擊還遠遠不夠。
但現在他突然另闢蹊徑挖掘出了新的方法。
他要這些鳳子龍孫們互相殘殺,他要小皇帝成為他手中刺向他們最尖銳的利刃!
謝諶瀾不動聲色將手抽回,指尖抵在他最中意的那幅畫上,「陛下厚愛臣不敢推辭,只不過情若深愛屋則及烏,陛下當真心儀臣總不會只有一張嘴吧?」
傅玉寧有點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以往在公眾場合,謝諶瀾也會附和他一些諸如此類噁心的胡言亂語,但通常都是你來我往的嘴炮。
謝諶瀾也清楚這些都只是他在陰陽怪氣,所以會用配合的方式來嚇唬他進行反擊。
比如他裝病賴人時,對方守握著短劍冷笑著保證會每晚守在他床前,又比如上次在宴會上,他故意刺激慕容文茵,謝諶瀾也應聲說要徹夜伺候他。
可這些話卻不會真正的去實施,但現在對方好像當真了。
「咳咳咳……」
傅玉寧捂住胸口,十分可惜道:「可……朕怕是命不久矣……前段時日母后祭祀節時,朕曾在祖宗牌位面前求了簽文,朕活不過四年,朕怎麼能……」
謝諶瀾輕飄飄反駁,「陛下不是說死了都要愛嗎,怎麼到臣這裡便不能了,難不成陛下一直在說謊話誆臣?」
傅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