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條惡狗目露凶光流著口水,在他們身邊徘徊,牽它們的主人將繩索放鬆,它們便奮力上前開始舔舐昏迷男子的傷口。
婦人又是一聲尖叫。
茶樓中眾人也紛紛被這一幕嚇得肝膽俱裂。
謝司禮監大人的名號,整個雲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都道他是活閻王再世,折磨人的手段非常人所能想像。
今日一見,比傳聞中更甚。
「閹賊,你莫要張狂!你弄權枉法,殘害百姓,總有一天你會遭到報應……」徐記才紅著眼睛從人群中站出來,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了嘴押上前。
謝諶瀾勾唇盪開一抹笑意,輕聲道:「找到你了。」
他的語氣並不重,帶著一絲戲謔的味道,猶如惡鬼低語,聽的人汗毛豎起,脊背發涼。
「舌頭不想要便割下來,讓他自己吃了吧!」
他嫌惡看一眼,開始查閱從徐記才身上搜出來的信件。
此人乃兵部尚書劉玉林的爪牙,他們與靖王沆瀣一氣,這些年為了搜刮錢財給靖王招兵買馬,淨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
比如:貪污軍餉,讓邊疆將士挨餓受凍,誘/拐良家婦女、幼/女將她們賣入煙花之地,就連他的妻兒也不是什麼好貨,他的妻子是運作此事的老鴇,兒子則負責誘騙和經營,不計其數的清白的女子以及女孩都折在他們手中。
徐記才的慘叫傳出,他吞了自己的舌頭滿口鮮血「啊啊」的說不出話來。
謝諶瀾冷笑將信收起來。
他允許靖王發展自己的勢力,但不能太成氣候。
塵埃落定後,錦衣衛押著幾人離開此地。
一束極具野性的目光卻停留下來,順著茶樓一點點搜刮,最後定格在二樓雅間。
隔著一扇窗,傅玉寧嚇得臉色慘白。
他生活在和平年代,吃得飽穿得暖,生活幸福又美滿,哪裡見過這樣血腥的場景。
以往這種都只在電影電視劇中看到過,但真正身臨其境時,才知道自己有多恐懼。
傅鴻煊陰陽怪氣的驚訝:「司禮監乃陛下近臣,陛下怎會不知他手段?」他倒還好,他自幼舞刀弄槍,雖然談不上見慣,但也不是溫室里的花朵。
傅玉寧拒絕發言。
經此一事清風樓中客人散了大半,大家哪裡還有心思再喝茶聽曲兒。
為給雅間們的客人賠罪,他們招了姑娘們來唱曲兒陪酒。
「哎呦,官人吶,奴家來了……」
四個姑娘一個拿著琵琶一個帶著琴,還有兩人端著酒壺,她們看到傅鴻煊與傅玉寧時明顯一怔。
容貌絕品,身著華服,舉止談吐不凡,想必這就是謝大人交待要好生招待的「大魚」。
她們嬌笑一聲更加熱情的撲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