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只是霜兒在書房門前樹上發現一隻受傷的野貓,當時四下無人我又怕它摔下來,就爬上樹去救它,結果那樹枝斷裂……」
說著說著,傅禾煜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傅玉寧一針見血,「書房院裡哪來的野貓,襄王府裡頭的下人都做什麼吃的?」
王府雖大,可不管放在哪家大戶,書房、臥室、議事廳這幾個院落相對來說都是絕對私密的重地,平素都得有人看守,隨便哪只野貓都能跑進去那還了得。
見小皇帝臉色不好,房內伺候的人又齊刷刷跪了一地。
一直安靜的李依霜也顫抖著聲音開口,「是妾身的錯,都怪妾身,不該見到一隻野貓就大驚小怪,因為一隻畜生倒叫王爺平白無故的受了傷,妾身萬死難辭其咎!」
細弱的身軀匍伏在地,聲音帶了哽咽,她左手腕間纏了一圈白色的繃帶,傷口似乎是裂開了,滲出一些鮮紅的顏色。
傅禾煜瞧著她滿眼心疼,對著傅玉寧開口求情,「陛下莫要動怒,不怪他們,更不怪霜兒,是臣非要去救那隻野貓,霜兒為了救臣不惜以自己鮮血為藥引,陛下還是先叫她起來吧……」
傅玉寧真是敗給他,他這個大哥哪裡都好,就是太過於心軟,太過於相信別人。
「朕不是怨你去救那隻貓,朕是覺得那隻貓的出現並非偶然,下回再有這種事情,你交給侍衛去做就好了,不要再以身犯險。」
這個李依霜明顯心虛有鬼。
話里話外,指責一隻貓是畜生,若真是個有愛心的愛貓者,哪裡會用詞這麼難聽,且口口聲聲說自己有錯,實則把這一切都推在那隻貓身上。
傅禾煜道:「大哥知道了。」
傅玉寧這趟沒有白來,一轉身他就將府裡頭下人都召到跟前嚇唬他們,警告他們若傅禾煜出了什麼意外,他就要全府上下所有人陪葬。
以防哪個下人錯了主意被買通。
下人們瑟瑟發抖,紛紛膽戰心驚地應聲。
傅玉寧這才滿意,又道:「鴻煊已有十四,是時候叫他出來歷練一番了,都指揮使劉信厚屬靖王一黨,他獨掌軍政朕也不放心,不如讓鴻煊進宮許他個千戶的職務先做著。」
其實太大的官位他說了也不算,就算他給弄上去,謝諶瀾看不過眼也會找藉口擼下來,他不想讓傅鴻煊過於顯眼,那太危險了。
傅禾煜何嘗不知道小皇帝是在提拔傅鴻煊,只是──「鴻煊太小無軍功更無文治之功,下頭人會不會覺得他受之有愧?」
傅玉寧冷哼,「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原著中的傅鴻煊可是很猛的,屢戰屢勝從無敗績,在十八歲的年紀就被賦予「常勝將軍」的勛榮,令敵國聞風喪膽,可惜即便這樣一個優秀的人,還是鬥不過詭計多端的謝諶瀾。
他哀嘆一聲:誰讓人家是作者親爹著重描寫的男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