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盤打的叮噹響,先少後多的論諫此事,待發酵起來再用外界輿論壓力來脅迫小皇帝恢復靖郡王爵位。
只是未成想,當日謝諶瀾就以小皇帝名義頒了一道旨意:顧念太后鳳體欠佳,解除靖郡王身上限令,允許其留在雲都長久侍疾陪伴。
也就是說,靖郡王可以一直待在宮裡,不用再害怕被趕回封地。
這一舉動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雖說靖君王解除限令也不錯,但跟爵位比起來這一仗打的還是有點虧。
小皇帝做出這種讓步,靖郡王的黨羽們也就不能再以他不仁不孝的名義勸諫,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傅玉寧醒過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昨夜貪酒,他喝的爛醉,許多事情都已經記不清楚了,他的唇到現在還是腫的,一張嘴針扎般的刺痛密密麻麻傳來,痛的他直接驚叫出聲。
古他那早有預料,一個箭步衝到他面前,「陛下您醒了,桌子上有司禮大人送過來的傷藥,待您用晚完早膳奴才幫您塗上。」
小皇帝頭痛欲裂,「昨晚,都發生了什麼?朕是怎麼回來的?」
他的記憶僅到謝諶瀾氣的衝上來咬他嘴為止,後面的怎麼都想不起來。
他再伸伸胳膊,伸伸腿——哇靠,好酸好痛!
感覺跟剛跑完八百米一樣。
古他那表情複雜,「您是被司禮監大人帶回來的,您回來時已是亥時,司禮監大人怕您吹風著涼,就用厚重的披風將您包裹著抱了回來……」
說到此處,他頓住話頭。
傅玉寧又是一聲,哇靠!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來,這不純純宮廷桃色私密緋聞嗎?
有點刺激。
「然後呢?」他好奇發問。
「然後……然後您就被放在了榻上,我們都被趕出了寢宮守在廊下,奴才隱隱約約聽到從殿內傳來您的哭聲,再然後您就沒音兒了,似乎被堵住了嘴,直到丑時司禮大人才離開永和宮……」
古他那越說越臉紅,越說越小聲,最後已經是聲若蚊蠅。
傅玉寧病中垂死驚坐起,立刻起身轉了一圈又重重坐下,他起身,再坐下,如此循環多次,並未感覺身體有什麼異樣。
當即鬆了一口氣「你聽錯了,那不是朕的哭聲,那是謝諶瀾的,朕一拳給他揍的找不著北了!」
言罷他揮拳,果真有拳風呼嘯而過。
很好,不管怎麼動,他的皮鼓都毫無異樣,這證明他沒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