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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寧回到永和宮後發燒了。
可能是受到了驚嚇,因為他沒想到謝諶瀾居然什麼都知道,也可能是天寒地凍的凍著了。
他的腰間被鏈子勒出一圈傷痕,但這條鏈子他摘不掉,原來它非黃金打造,而是玄金。
這種材質珍貴異常,又堅不可摧,非人力可破壞,鑰匙又掌握在對方手中,所以他除了認命毫無辦法。
但最讓人生氣的是,這上面還刻有謝諶瀾名字。
「陛下,陛下您該喝藥了。」古他那端著碗黑乎乎的濃湯走上前提醒。
傅玉寧燒的雲裡霧裡,但這藥他看到就反胃,於是他虛弱道:「先放那兒吧,朕待會兒喝。」
他需要點時間做心理建設。
古他那有些為難,「陛下,您還是抓緊喝了吧,謝大人說您要是不喝,哪怕是拖上一刻,他都會擰下奴才這顆腦袋當球踢,您行行好,就當暫時留著奴才這顆腦袋給您當牛做馬……」
他:「……」
謝諶瀾這操作好神金啊!
他只好爬起來,喝喝停停的將整碗藥造盡。
傅玉寧病好的第二天準時來到千戶所將正在訓練的傅鴻煊揪到校場偏遠之處。
情況特殊,他身旁連古他那都沒敢帶,「你到底想幹嘛?!」
他從懷中掏出一根銀針,咬牙切齒。
傅鴻煊眸中閃過一絲驚訝,「陛下這是哪裡來的?」
傅玉寧給他一個白眼將刺客之事說出來,「這東西被謝諶瀾撿到,是朕千辛萬苦將它偷出來,你到底能不能讓朕省點心?」
天曉得,他為了這根銀針都快把自己搭上了。
有時他都搞不清這孩子究竟是個什麼腦子,難道他沒想過若他出事他爹豈不是要白髮人送黑髮人?
雖然傅禾煜的頭髮還沒白。
傅鴻煊先是沉默,細細將銀針捏在手中觀察後冷哼一聲,「那日,若非陛下也在,臣派去的人早就得手,臣是怕陛下受傷這才放他一馬!閹人弄權枉法,一人獨大,若能除去他,陛下也可好過許多!」
謝諶瀾的勢力分崩瓦解後也不一定都會歸順靖王,靖王如今失了爵位名聲大不如從前,要對付輕而易舉。
只是他沒想到,這銀針暗器是胡暉陽教會他的,那日去的也是胡暉陽,按理來說對方的手法比自己還要高超才對,可竟沒傷到謝諶瀾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