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卻在小皇帝身上實現了。
傅承瑞苦笑,「陛下不嫌臣兄愚笨便好。」
傅玉寧不懂對方心裡的這些彎彎繞繞,還在十分客氣的打擂台,並與之商業互吹,「皇兄舌間燦蓮,又聰明睿智,一心為朕著想,朕怎會嫌棄呢?」
兩人又說了一陣,珙王便回去了。
到了太聘宮,沒想到第一個先出來迎接他的是靖王,這倒讓他大感意外。
「你剛才去永和宮如何?可有看出什麼來?」
太后讓他與珙王多親近一些,緩和以前的不愉快,可他那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腦容量有限,出口便直奔主題,連他親弟弟近狀如何,連日趕路累不累這等最基本的關切都沒有。
還是一如既往的自私,他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並不在乎,旁人為他付出了多少,也沒有要感激的意思。
按理來說,這些年傅承瑞早已習慣才是,可他現在才發現,有些事根本習慣不了。
尤其對方看到他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勢,笑容僵在臉上取而代之是掩蓋不住的嫌棄時,他只覺得心寒,「皇兄為何不問皇弟旁的?例如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難道皇弟在你心中只是個利用完便可丟棄的工具人?」
就沖這點,他這個親哥哥連小皇帝都不如。
靖王臉上本就擠出來的那抹笑徹底消失,「你什麼意思?本王何時拿你當工具人了,都是一家人,你何必這樣見外,日後本王得權漲勢也定然會許你好處,你何苦斤斤計較這些?」
從小他就看不慣自己這弟弟,自從對方出生後別的皇子與那些公子哥都罵他是煞星的哥哥,還謠言誰接近他誰倒霉,害他也跟著一起被孤立。
珙王的出生,導致太后徹底失寵,沒少被那些妃嬪們陷害,最後老皇帝連她宮殿都不肯踏足,太后為此夜夜傷心,流幹了眼淚。
他們頂著如此艱難的壓力護他周全,最後換來的卻是一句拿他當工具人?
傅承瑞只覺得好笑,「何為一家人?母后病危召你回宮時皇兄可曾當我是一家人?」
召書千里迢迢從雲都傳到漠北,靖王都回宮了他才後知後覺得知此事原委。
他們都瞞著他,不就是怕他奪去僅有的一個回宮名額嗎?
靖王拳頭攥的嘎吱響,感覺不可思議,「那是事出有因,當時時間緊迫所以才沒有告訴你,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想我與母后的?」
他怒目圓睜,像頭髮怒的熊,看起來很可怕。
傅承瑞卻一點都不怕他,同樣憤怒瞪回,「什麼事出有因?回宮後這麼長時間你們可曾與我聯絡過?!你們拿我不過是當成一隻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