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寧整個人一抖。
下意識驚呼,可張開嘴巴卻沒有發出聲音,因為有另一雙唇霸道的堵上來。
他睜開眼睛,發現周遭一片黑暗,桌子上僅留的一盞燈,不知何時已經被滅。
窗外風聲呼嘯,明亮的月光灑進來為金石磚鍍上了一層白霜。
一開始他被鉗制在懷中還能掙扎幾番,可沒多久就被一個個像雨點般砸落下來的吻徹底征服,無力掙脫。
唇被吮吸的疼。
對方才肯放過他,貼近他的耳邊輕笑著威脅,「陛下今晚不可言語。」
然後一點點將他衣裳弄亂。
檀山月的冷冽幽香趁勢入侵,一如主人那副不可一世的脾氣秉性。
——來人正是謝諶瀾。
傅玉寧氣的恨不得錘死這人。
他雖然不能開口說話,又沒力氣掙扎,可也不想就這樣任人欺負,於是他張開嘴巴一口咬在對方肩頭。
隔著厚重的外袍,對方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陛下……還是留些力氣呼吸。」
謝諶瀾比他自己更要了解他,十分清楚他會在什麼情況下做出什麼反應。
一邊緩慢低語著引導他,一邊用攬住他的那隻手輕撫他後背安慰。
像這種情況下,對方都會放開他的唇,避免本就手忙腳亂的小皇帝徹底忘記呼吸,把自己憋個半死。
春水潺浮,天籟音。
大腦一片空白的小皇帝,終於回過神來,紅著眼睛瞪他。
謝諶瀾心中湧起一股莫名自得,他愛極了小皇帝那副丟盔棄甲眼眸含淚模樣,「臣若不來,陛下可就要睡著了,陛下應當感謝臣。」
他幫對方整理好衣擺,抬起懷中人下巴,拇指在那雙已經紅腫的唇上摩挲,因為親的太多,飽滿的唇珠也已然變得滾燙。
傅玉寧轉過頭去,不理會對方這些顛倒是非的讒言。
原本他只是有點困,現在好了,不僅困還開始疲憊,他倒在對方懷裡半天都沒緩過那口氣。
外頭宮人終於發現桌子上燭燈熄滅,趕緊進來續上,續完又立刻出去了,不知是不是因為桌子在外間,愣是沒發現榻上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