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一兩次還沒什麼,但這幾日對方天天這樣。
試想,哪家主子們白日關起大門天天卿卿我我?
日久天長的不被下人們在背後蛐蛐死才怪!
謝諶瀾湊近他,那張昳麗的臉在眼前無限放大,給了他一個輕吻,蜻蜓點水般一觸即分。
傅玉寧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泛紅,氣勢也跟著降了許多。
最終結果便是任由對方為所欲為。
「你……不要怪大哥,他是因為擔心我……行嗎?」
謝諶瀾低低應聲。
這話小皇帝每日兩遍在他耳邊像念經似的,加上今日這兩遍不多不少剛好八遍。
第五天的夜裡,反心急迫的靖王終於起了兵。
紫雲城內火光沖天。
劉信厚仗著自己掌一省軍政直接與珙王人馬裡應外合,將謝諶瀾抓起來了。
說來慚愧,謀反這種事在歷朝歷代並不稀奇,可捉的不是皇帝反倒如此大動干戈就為了逼位一名宦官,著實令人大跌眼鏡。
而謝諶瀾依舊是那副冷淡模樣,他在眾人簇擁下一路走向勤政,明明是扣押才對,可那睥睨天下的氣度更像是新皇登基。
靖王氣的胸腔都要炸開。
他身著鋥亮的盔甲,燭光照耀下熠熠生輝,如小山般的巍峨體型看起來威風凜凜,只是臉色不大好,「謝諶瀾,你若現在替小皇帝寫一道身後傳位給本王的詔書本王便饒你不死!」
其實,他們抓謝諶瀾也不光是想要這道詔書做遮羞布,他們還想要謝諶瀾支持,多一重保障。
此人隨是宦官卻權勢滔天,在朝中近乎有一多半的追隨者,更別提整個兵部都聽命於對方。
就連他也只是占據了皇家子嗣這一身份的便利才能名正言順的登基,否則想要得到這天下,必要先除去此人才行。
謝諶瀾坐在書案前聽這話當即笑了,那張昳麗艷絕的臉讓周遭一切為之黯然失色,「陛下如今尚在人世且就在宮中,王爺要的身後詔書恕臣無能。臣,可是忠臣。」
他說這話時慢悠悠的,絲毫看不出被脅迫意味,尤其最後一句,更是意味深長。
靖王絲毫不怕,如果小皇帝在宮裡那更好辦,直接一起殺了省事,待他登基再把謝諶瀾的爪牙一起解決掉,只不過這樣做會有風險罷了,「你莫要弄虛作假的嚇唬本王,陛下若真在宮中你便請他出來與本王見上一見,本王叩頭迎接聖駕,斷斷不會繼續做這等叛逆殺頭的大事!本王只怕陛下仙逝後江山後繼無人,你等閹人趁機作妖無奈才出此下策!」
其實他說的沒有一句真話。
開弓沒有回頭箭,胸無大志的草包傅玉寧登基稱帝一直是他心中的意難平,他覺得對方不配,老皇帝的這些皇子中唯有他一人堪當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