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勾起唇角,面具之下是一抹極具淡漠的笑容,並沒有接對方的問話,反而自顧自的說道。
「真可惜啊,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明明對方戴著面具,這句極具嘲諷的話沈席天卻覺得對方是沖自己來的,少年不由得咬緊了後槽牙回應著。
「是嗎?那可未必。」
緊接著站在高處,居高臨下的男人語氣淡淡道,仿佛洞察了一切。
「我知道你在等他們過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孟霍緩緩扣下扳機,看著有些絕情。
千鈞一髮之際。
一道洪亮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希唐帶著刑偵隊的幾位成員趕到了現場。
「你不是孟隊是不是,西塔絕對不可能是孟隊,孟隊這時候還負傷在醫院。」
這句話來自孟霍在刑偵局的得力助手陳羽,陳羽到語調帶著幾分罕見的慌張。雖然已經知道了西塔的真實身份,可是內心還是抱有一絲僥倖心理,不願意承認。
陳羽想要上前,被一旁的希唐給攔下了。
眼前站在高處的男人手指微蜷,正是這細微的動作,卻被希唐看在眼裡,原來席天說的是真的。
當初對方告訴自己懷疑孟霍,自己還以為他瘋了,如今配合他演了這一場戲,倒是讓這小子給猜對了。
他追查案件這麼多年,也不得不佩服這小子的心思縝密。
西塔看見此時此刻來人,自然明白過來自己被擺了一道,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眼前的沈席天身上,看來是自己太大意了。
不過算了本來他也不想活,把那人殺了,接下來的一切什麼都無所謂了。
他已經等了這個機會等了七年…
沈席天便看見眼前的人不斷的往後退,原以為是對方害怕了,不禁眉頭一皺。
等孟霍將要退到大廈的邊緣處,下面即是「萬丈深淵」一百多層的高度,跌下去絕無生還可能,可以說得上是死無全屍。
突然,沈席天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對著身後的一群人大喊道。
「快攔住他,他要把繩子割了。」少年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
孟霍聽到這句話,眼中閃過幾分厲色,他們已經晚…了…
正當泛著冷光的小刀無視底下人的求饒,即將割斷麻繩時候。
一道槍聲率先而出,直接打穿對方的手腕,頓時手腕處的如同斷斷續續的血珠涌了出來,迅速在雨水的作用下,地上已經有了一灘血水。
開槍的人是希唐。
「罪犯應該交給法律制裁,而不是你,孟霍。」
「迷途知返吧。」
戴著面具的男人似乎感受不到手腕上的傷痛,輕聲說道。
「可笑。」
在對方說話的片刻,迅速抬起執qiang的那隻手臂對著希唐的心臟處。
此時此刻希唐也忍不住扣緊了手中的扳機,抿了抿唇,額頭上依然冒了不少冷汗,論起實戰經驗的所有人沒有人比得上孟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