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默離開欄杆,轉過身看向韋凌煬:“你們知道我們計家為什麼會允許小雲來創建俱樂部嗎?”
“為什麼?”安橙直覺自己可能會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回答,但還是選擇問出了聲。
“這個事情你們確實也該知道了。”計默一邊說一邊轉過頭看向遠方,“其實小雲已經時日無多了,或許是一年、或許兩年……你們就算今年拿不到OPL冠軍,還有下一次機會,但小雲已經沒有下一次。”
*
第一次醒來後,計雲沒堅持多久,就昏睡了過去。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意識才逐漸從深沉的黑暗中浮現。
雖然眼皮沉重得仿佛鉛球壓頂,計雲還是努力地將它們撐開。
醒來後,他首先感知到的是一種摧枯拉朽的疲憊,接著是喉嚨的乾澀。這種感覺對於計雲而言並不陌生,過了一會兒,他的視線才漸漸聚集,然後他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身影。
只見江飛羽正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一生要強的Alpha就算是休息時,依然身姿挺拔,唯有他眼下的黑眼圈暴露了他的疲憊。
看來自己又讓人擔心了。
計雲默默觀察著這一切,心中湧起一股感動和愧疚。
就在這時,江飛羽似乎感覺到了計雲的目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對上計雲清澈的目光後,江飛羽幾乎是本能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伸手去檢查計雲的情況。
“你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需要叫醫生過來嗎?”他的聲音努力保持著平靜,可計雲卻敏銳得捕捉到江飛羽的話比平時多了,神色比比賽時還嚴肅。
計雲這是第一次見到江飛羽露出這種姿態。
他有些訝異,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想要安慰江飛羽,結果卻不禁咳嗽了幾聲。
江飛羽迅速遞過一杯水,小心翼翼地扶著計雲喝下。
計雲喝了點水,終於是好多了,他這時候才有心思重新看向江飛羽,卻看到了江飛羽的眼底,竟藏著一絲他從未見過的悲傷、害怕和絕望。
計雲見過這個眼神,從父母身上、從兄長身上。
一瞬間,計雲什麼都明白了。
“江神,你們知道了?”
真的是什麼事都瞞不過計雲,江飛羽微微一愣,隨即輕輕點了點頭。
計雲苦笑了一下,有些無奈地說道:“計默真是的。”
他輕輕嘆了口氣,目光轉向江飛羽,看著江飛羽深沉的目光,他有些不自在地微微移開視線,轉而詢問起其他隊友的情況。
“那他們應該也知道了吧。”
“嗯。”江飛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