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竟能如此算無遺策,將我們所有人玩弄於手心,讓師傅那樣不服輸的人都直嘆宿命弄人。」
「宿命……呵!」柳烏蘇忍不住冷笑出聲,「好一個宿命……既已有宿命,那我等還有努力的必要麼?不管如何,最終都只會是那樣,不是麼?」
「別說了,師兄,師傅恐怕比我們更有體會。」
……
如祝君笑所說,岳箏確實很有體會。
當她在藍淵的懷裡醒過來時,心頭便只有一種無力的宿命感纏繞著,將他的手腳都給纏住了,讓她動彈不得。
「娘子。」藍淵見她醒來,低聲喚道。
岳箏看著他的臉,突感喉嚨里湧上一股腥甜,下一瞬,那股腥甜便從嘴裡吐了出來。
「娘子,你吐血了?」藍淵一驚,連忙伸手去查看她的狀態。
可岳箏卻揮開了他的手:「你走,不要待在這裡。」
藍淵表情一冷,用力掰過岳箏的臉:「娘子,你不可以趕我走哦!」
岳箏怒瞪著他:「藍淵!你滾!」
聞言,藍淵的臉上帶上了些委屈:「娘子,你怎麼可以凶為夫?」
岳箏閉了閉眼,心頭一痛:「藍淵,你走吧!」
「只因為我殺了那男人並那兩隻野獸嗎?」藍淵不解。
「這還不夠嗎?」岳箏扭頭看他,眼神木然。
「娘子……」藍淵的表情有些失望,不禁往後退了兩步,「娘子你……果然是變了心,那人……那人沒有騙我。」
說完,藍淵便轉身跑出了這個房間。
望著他的背影離遠,岳箏扶著床沿又吐出了一口血來。
過了許久,她才勉力支撐著床沿從床上爬起來,卻愣愣地坐著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了。
她就這樣愣愣的坐著,一直坐到了天黑,又坐到了天明。
她似乎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之中,怎麼也出不來了,直到外面傳來一聲呼喊……
「師傅,你在家嗎?」
是祝君笑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岳箏黯淡的眼神里,重新煥發出一絲光彩來。
她抬頭看向門外,果然發現,一抹碧藍。
這顏色映入了她的眼帘,讓她的心情也明媚了不少。
祝君笑見到坐在床前的岳箏,心頭一震,有一股說不出的悲涼感湧上心頭。
他連忙跑進房間:「師傅,你怎麼坐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