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兩人同時發出了輕哼。
端瀾沉浸在血液的香甜當中，只感覺像是一直以來缺的什麼被填補上了。血液化作暖流一點點淌過全身，將冰寒逐漸驅散，滯澀的修為開始鬆動。
全身都暖洋洋的。
思緒一片混亂，只想要更多，更多更多......
殷安的臉已經紅到快要滴血了，雪白的皮膚上面紅暈片片。他的確沒有感受到分毫的痛楚，但正是因為痛覺被抹去了，才導致其他知覺越發清晰。
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端瀾的牙齒一下一下輕輕啃噬著傷口，溫涼的舌尖輕巧捲去被擠壓出來的血珠。又酥又麻，癢到了心底。
對方似乎是喝得越來越興奮了，不再扣著他的手腕，轉而掐上了腰，另一隻手摩挲著他的脖子。
「嗚......」殷安輕顫起來，聲音一抖一抖的，「不要摸，好癢......」
可是端瀾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妖異的鬼紋在蒼白的皮膚上越來越明顯，繁複又華麗，像是特意畫上去的裝飾用的花紋。
一直用鬼力維持住的偽實體也開始不穩定，端瀾有部分軀體靈化，與殷安的身體交疊融合在了一起。
吞咽聲還在不斷響起，黑暗的密林中，只有淺淺的昏暗月光灑落。
畫面詭異又別具美感。
冰涼的手順應著本能摩挲著掌下細膩溫暖的脖頸，能夠感受到蓬勃的生命力。是端瀾最為渴望的，最為嚮往的。
「癢......」殷安眼眶都紅了，隱隱有水光淚意，他想要縮起脖子躲開那隻手，卻被端瀾輕而易舉壓制住了。
被迫仰起修長的脖頸，劃出一道優美又脆弱的曲線。而少年埋在其間門，貪婪地索取著。
輕哼聲，顫抖聲，嗚咽聲在寂靜的林中不斷響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端瀾終於逐漸恢復了理智。感受到被他壓在樹幹上的人正在不斷顫抖，想起了人類是很脆弱的，他不能一口氣喝掉太多血，不然對方會受不住的。
於是只能依依不捨停下了吮吸的動作。
但還是不滿足，端瀾意猶未盡地舔著那個傷口，不捨得遺落任何一滴血。直到再也擠不出血珠，這才治好了口子。
不夠，還想要更多。
端瀾眯著眼睛，神情迷戀，殷紅的舌尖在殷安的脖頸上不斷舔舐，曖昧的濕痕一處處增加。
好香，這個人類真的好香，好想把對方整個吃下去。
隨著端瀾的動作，殷安顫抖得更厲害了。
終於忍不住抬起了手，想要推開端瀾。可是他全身軟綿綿的根本提不上力氣，推在對方肩膀上的力道反而更像是在輕撫。
「嗚......你不要舔了......」殷安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我怕癢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