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掃過地面的血,璽月竹蹙眉抹去。
突然房門就被敲響了,外面傳來關心的聲音,是他天不見的師兄。
璽月竹這會兒沒有心情,正要開口讓人離開。然而一陣香氣飄入了呼吸間門,很熟悉,是他那師兄身上的。
怎麼天不見,這氣息好像更誘人了,有一種逐漸滲透出來的感覺。
眸光微閃,倏然改變了主意,璽月竹懶洋洋笑道:「師兄這麼關心我,不如進來看看?」
抬手一揮,門閂便落到地上,木門吱吱呀呀打開了。
殷安抬眸望向房間門內,與璽月竹灰綠色的眼眸對上,然後就呆在了原地。
對方這會兒正斜倚在臥榻上面,拆了玉簪的髮絲散落鋪開,支起一條長腿,手搭在膝蓋上。衣袍凌亂,外衫跟中襯滑落半邊肩膀,裡衣也松鬆散開,露出一大片白皙結實的胸/膛。
風流邪肆的眉眼間門帶著散漫慵懶,滿含笑意望過來。屋內暖黃色的燭火在他臉上落下,纖長睫羽拖拽出影子。
唰得一下,殷安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臉紅了。
慌忙捂住自己的眼睛,殷安結結巴巴問道:「師弟你怎麼了嗎,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璽月竹見對方明明害羞得不行,卻還是忍不住把手指張開,那小眼神自以為隱蔽地往他胸/膛上瞟。
甚至還偷偷咽了下口水。
好色又純情,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不禁低笑起來,嗓音有些微沙啞,卻越發撩人了。
朝著殷安勾了勾手指,璽月竹挑起眼尾,緩緩笑道:「的確有點不太舒服,那師兄要不要走近點,替師弟我檢查一下......身體?」
殷安就像是那畫本裡面被狐妖勾了魂去的書生,呆愣愣順著璽月竹的話朝前走去。直到走到了璽月竹的面前,才後知後覺自己已經十分失禮地盯著對方許久了。
可是美色當前,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神。只能掩耳盜鈴地打了個哈哈,「今天的月亮挺白的啊不是,挺,挺圓的,不知道有沒有腹肌不是,不知道明天有沒有雨,感覺手感很呸,感覺空氣挺潮濕的......」
一句說天氣的話,愣是把心裡的想法暴露得一乾二淨。
璽月竹都聽怔了,看著面紅耳赤的殷安愣了幾秒鐘。
「噗嗤!」
實在憋不住了,璽月竹大笑起來。滿榻的墨發隨著他身體的抖動而滑動,一雙多情的眼睛裡溢滿笑意。
「師兄啊,你真可愛。」
「這麼喜歡師弟的身體嗎,嗯?」璽月竹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衣衫便滑落得更加厲害了,前襟大敞。若非還有腰封扣著,恐怕就直接全部散開了。
殷安紅著臉,眼神亂瞟,但絕大部分時間門還是無法自控地停留在璽月竹身上,手指不自覺攪弄著,感覺自己都快要被滿眼的美色弄昏過去了。
「我,我看師弟應該沒有什麼事情,那我就先走了,師,師弟你也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