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忘記了自己還坐在璽月竹的大腿上,整個人窩在對方懷裡,趴在對方胸膛上,伸出手去玩對方的耳朵。
更是把不久前羞得他淚眼直流的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怎一個沒心沒肺可言。
就連自己都極少去觸碰的耳朵被好一頓揉搓,璽月竹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怪怪的。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有點想要去蹭蹭對方的手,仿佛是出自本能。
這麼想著,腦子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耳朵已經主動貼上了殷安的手,耳尖捲起來蹭了蹭,像是在求摸。
殷安笑得更開心了,將腦袋也湊了過去,柔軟的臉頰貼著那毛茸茸的大耳朵,一下一下貼蹭。
要不是大小不夠,璽月竹簡直懷疑對方會把整張臉都埋進去吸。
腰後方突然間門被摸了一把,璽月竹一僵,立刻扣住那隻手,微微眯起了眼睛,「師兄這是做什麼?」
殷安眨了眨眼,顯得很是不好意思,但眼神都是嚮往,「尾巴有嗎,我還想摸摸尾巴。」
尾巴大,一定可以把腦袋埋進去吸的!
看懂了殷安藏在乖巧無害表情下面的意圖的璽月竹:「......」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狐族的尾巴只能給伴侶摸。
被拒絕了,殷安也不失落,而是很好滿足地接著摸璽月竹的耳朵去了,偶爾還打個哈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璽月竹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揉禿了,殷安才緩緩停下手。
肩膀上突然一沉,一個腦袋靠了上來。是殷安他睡著了,就這麼趴在璽月竹的懷裡,毫無防備睡了過去。
今天一天又是除邪祟又是被吸血,深更半夜還被吸了精氣,殷安其實早就困了,只是被狐狸耳朵勾起了精神。
這會兒過足了癮,就直接原地熟睡。
璽月竹看著靠在自己肩頭的人,垂下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運轉妖力收回了耳朵,微微低下頭,披散的墨發便從臉側划過。有那麼一小縷正巧落在殷安垂下的手旁邊,被對方無意識抓進了手中,牢牢攥住。
「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璽月竹低笑,伸手捏了一把殷安的臉。對方似乎是在睡夢中察覺到了,於是鼓了鼓嘴,漂亮的眉眼微微蹙了蹙,弄得人更想要去逗弄了。
真是個寶貝,精/氣的療傷效果比最珍貴的藥材都更好。長得也好看,性格更是很合他的口味。
「怎麼就成了秋星淵的弟子了,他也配。」璽月竹輕蔑,盤算著等他處理好妖界的那些叛徒,就把殷安給搶去妖界。
現在還是暫時讓秋星淵照顧好了,這裡更安全。
連床都懶得去,璽月竹就維持著這個姿勢,抬手將人又往懷裡摟了些,以免掉下去。然後也闔上了眼,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