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制地低下頭湊近,時凌白斂眸。溫潤俊美的眉眼壓下,眼尾上挑,壓過了平日裡維持的溫柔假象,泄露出幾絲與時清極為相似的肆意。
從骨子裡面來說,時凌白與時清根本就是一類人。
他用指腹捏著殷安的兩腮吻了上去。
滋味比想像中的還要好,綿軟細滑,仿佛是一塊棉花糖,被輕而易舉叼住軟糯的外皮,然後露出香甜的餡料,引著人渴望更多。
那股甜膩的香氣又冒了出來,在呼吸間勾勾纏纏,繾綣又纏綿,幾乎能將人的魂都勾去。
殷安喘不過氣來,睫羽被淚水打濕,他茫然又無措地用滿是朦朧水汽的眼眸望向時凌白。
蔥白的指尖泛上薄粉,被一隻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包裹住,十指相扣。
弱小又乖巧,不管別人對他做什麼都只會流著眼淚予取予求。用怯生生的細弱嗓音祈求他人憐愛他,殊不知這樣只會激起對方更深重的破壞欲。
將人玩壞,像一個破損的漂亮玩偶。
可就是這樣一個嬌弱到連菟絲花都快要比不上的人,卻在剛才為了時清而調換了試卷,甚至願意替對方接受懲罰。
多感人啊,如果主角是他的話。
時凌白只要一想到這裡就快要抑制不住滿腔的殺意,對時清的殺意。
「如果是我沒能答出試卷,你會跟我換嗎?」時凌白稍稍鬆開了人,垂眸看著對方急促地喘息,面上的紅暈愈甚。
掐了掐掌心。
溫柔的眉眼下是難以察覺的危險,那雙清潤的眼睛微微彎起注視著殷安。薄唇上猶帶著曖昧水色,被他用指尖緩緩揩去。
若是殷安的回答不符合他的心意......
但殷安連絲毫的猶豫都沒有就點了頭,「當然會的,你們對我這麼好,只要能報答你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一眼就能望到底,毫無陰霾與雜質,清澈單純得令人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環境才能養出這樣性格的人。
時凌白輕笑起來,意味不明,「要你做什麼都可以嗎?」
殷安乖乖點頭。
時凌白纖長的睫羽眨了一下,琥珀棕的瞳孔有那麼片刻時間似乎閃過了銀色的光芒,有非人類的無機質浮現其中。
兩人已經來到了校長的辦公室,裡面並沒有其他人,看起來就是特意留給玩家們搜尋線索的。
所以此刻,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這密閉的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