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瑞白微微掐緊了手,聽到這話有些說不出的喜悅。
然而殷安的下一句話就讓他再次面色通紅。
「道長生得這麼好看,身材摸起來也很不錯,真的很想跟道長睡一覺呢~」
韶瑞白長這麼大就沒有聽到過這般直白甚至浪蕩的話語。
愛慕他的人有很多,且大多是喜歡他的容貌,但從來沒有這麼大膽的。
殷安就差直接說今晚跟我睡覺了。
「你......之前也是這麼對端木悅這麼說的嗎?」韶瑞白突然想到了那個江湖傳聞,輕聲問道。
他曾經見過那少莊主一面,是在老莊主邀請他切磋武藝的時候。
當時端木悅才十七歲的樣子,但足以看出那不俗的容貌,熱烈又張揚,滿是少年的不羈。
如果說殷安真的只是喜歡好看的人,那端木悅也的確在對方下手的範圍當中。
可殷安聽到韶瑞白的話,臉色頓時又沉了下來,「他也配?那個小畜生,本教主才看不上他!」
這語氣,活像是與端木悅有什麼深仇大恨。
韶瑞白有些不解,越發好奇當時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但殷安不欲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他立刻轉移了話鋒,「道長,你今晚有沒有別的事情要做啊?」
這話說得,語氣纏纏綿綿,甚至手都攀上了韶瑞白的肩膀,蔥白的指尖緩緩在那修長的頸側劃弄。
意味已經十分明顯了,如果韶瑞白說沒有的話,今晚就會出現在教主的床榻上。
「我......」韶瑞白居然猶豫了起來。
理智告訴他應該拒絕的,怎麼能輕浮到跟僅僅見了兩面的人做那種事情呢。
可另一道聲音告訴他,要是他不應下的話,對方說不定就去找別人了。
終於,韶瑞白下定了決心,「我沒——」
「靠,死禿驢!」殷安突然鬆開了手,面上昳麗的笑意也倏然消失。
白骨鞭重重甩出,隨後又被一串佛珠給擋下。
「嗤,怎麼,堂堂佛子居然翻窗戶?」殷安似笑非笑地看著從窗口進來的洺竹。
對方依舊是一身白衣,眉眼清冷禁慾。
「施主,許久不見。」洺竹行了一禮。
「本教主可不想跟你見,你煩不煩人。」殷安輕哼,突然間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你這禿驢這麼緊追不捨的,怕不是真的喜歡上我了吧?」
可別啊,本教主說了好多次了,不喜歡禿驢。
洺竹微微轉動手上的佛珠,語氣不急不緩,「施主,這些話莫要再說了。在下只是想要渡去施主身上的殺孽,施主又何必抗拒。」
「說的什麼廢話,嘮嘮叨叨的。」殷安不耐煩地又甩過去一道骨鞭。
兩方纏鬥數個回合,結果骨鞭的尖端居然直接被洺竹給抓住了。
那隻冷白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扯住殷安的鞭子,隨後洺竹的神情變得有些許疑惑,「施主你的武功為何跌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