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竹回過神來,微微轉動佛珠,行了一禮,「施主好。」
殷安輕笑,從樹上跳了下來,突然靠近了洺竹。
幽香傳來,洺竹錯開了視線。
「我說,你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啊。該不會......剛剛其實是在想我吧?」
便看到洺竹轉動佛珠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像是被點破了什麼心思一般。
「怎麼,佛子要開始對魔教下手了?」殷安掃了眼地上的屍體,嫌棄地一腳踢了開去,絲毫不在意對方是他魔教中人。
「施主莫要誤會。」洺竹看著殷安,神情平靜,「在下一直覺得魔教與武林相安無事便是最好的。」
「可架不住總有人要搞事情啊。」殷安嗤笑,「佛子你這麼聰明,猜猜本教主這次是想要做什麼?」
洺竹垂眸,「施主難道不是因為中了合歡散,所以出來尋人解毒?」
殷安臉上遊刃有餘的笑容消失了,「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那日酒樓內。」洺竹波瀾不驚,「在下其實對醫術也略懂一二。」
又是一句略懂一二,聽得殷安牙痒痒。
上一個這麼說的人把他壓在床上一晚上沒能起來。
「這麼說佛子很懂咯。」殷安惡意地靠近了洺竹的懷中,「那倒是不知,佛子可否願意為我解個幾分毒?」蔥白柔軟的指尖撫上洺竹清冷的面容,一點一點拂過,帶著旖旎曖昧的意味,緩緩流連。
輕輕點上了突起的喉結,便感受到明顯的吞咽動靜。
殷安笑起來,「佛子怎麼了,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阿彌陀佛......」洺竹的神情看上去依舊淡然,他撥開了殷安的手,整理好自己被撥亂的衣襟,眼眸低垂,「施主請自重。」
「切,真沒意思。」殷安自討了個沒趣,也懶得再逗這個死禿驢了。
「嘴裡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話,自己不膩別人都聽膩了。還渡我,真是莫名其妙。」
殷安足尖輕點地面便運起了輕功朝前而去。
結果才沒幾步,殷安回頭一看,發現洺竹居然跟了上來。
「你跟著我幹什麼?」
洺竹淡淡:「渡施主。」
「死禿驢誰要你渡!」殷安咬牙切齒,頓時覺得自己就是閒得慌,剛才就不該下去招惹這個人,現在倒好,惹了個煩人的狗皮膏藥過來。
立刻提氣,輕功運到了最快的速度。